杨陌不见了踪影,也许出国了,也许混迹在国内某一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箫悦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每一个人的对错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方宴被调去了箫氏集团总部干活,带着他老婆孩子一起,飞去了英国,当年那个被唐荟逗弄着哭的整个公司都听得见的小团子都已经快三岁了,见到人就咿咿呀呀地乱叫,方宴和他老婆还在愁,这个三岁的孩子至今还不怎么会说话。
在这两年内,甚至连唐荟那个嫁到外国去的妈妈,都回来看过她一回。
毕竟当年箫晓和她在某个酒会上遇到之后,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再联系。
本来是想要让唐荟过去见她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亲自跑回来。
可惜唐荟也不能亲眼见她了。
两年之内发生了很多事,从小的看高瑞和老徐又吵了八百零一回架,第八百零二次要闹分手。“金鹿”奖又颁发了两次,每一次的主持人都是蒋思思,而蒋思思永远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提起唐荟,然后会场就变得一片沉默,还能听到压抑不住的哭泣声。苏玉小小年纪就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的男人。从大的看,经济危机又再一次席卷了全球,气候变暖成了无可避免的事情,美洲地块又漂流了多少纬度,北极冰川又融化了。
数不胜数。
但是唐荟已经没有醒来。
箫悦带着早餐走进病房,这个病房的护士对她熟的不能再熟,微笑地迎接了她,把还未开始做的工作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后静静地走出了病房。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箫悦和唐荟的关系。
她们当年出柜出的轰轰烈烈,甚至是唐荟直接在接过影后奖杯的时候出的柜,反对的声音也有,却在这两年之内慢慢地消失了。
也是,箫悦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谁有会再苛责这一对可怜的同性恋人呢。
又到了寒冬时节了。
箫悦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她被刘海挡住的额头上留了一小块疤痕,是当年留下来的,平时被刘海遮住,没人看得到。箫悦又把自己的手套给摘了,还有外套,挂在了一边,卷起袖子,开始给她擦拭身体,按摩肌肉。
唐荟的肌肉不可避免的有些萎缩,但是还是很好看。在箫悦眼里,就算唐荟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她也是最好看的老太婆。
箫悦干完这些事情之后,给唐荟穿整齐了病号服,坐在她最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握住了唐荟的手,开始读一些书。
她今天念的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第五首,她最近也在看这些美妙的诗歌,流畅的英文赋予了他们最美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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