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荟就像是一只被主人丢掉的猫,被捡回去养之后,根本忘不了原主人,成天郁郁寡欢,每天都变着花样的作死。
她现在暂时住在高瑞的家里,高瑞也不放心唐荟一个人出去住,以唐荟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如果搬出去住,真不知道哪一天死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高瑞没敢让唐荟去工作了,箫氏娱乐和唐荟的合约还有三年,现在已经对唐荟置之不理的态度,不会去刻意的雪藏,但是也不会去提携,就当做公司没有这个人,该做的事情还是继续做下去。
这应该就是箫悦本人的态度了。
高瑞每天傍晚回到家的时候,都能看到唐荟赤着脚,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坐在他们家的窗台上,痴痴地往外看,那个眼神,就像是一只在等主人来接她回家的猫。
现在还是倒春寒的时节,阴冷阴冷的风刮着雨水而至。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行人裹着大衣,脚步匆匆地来来往往,有的拖家带口地一起出去,有的是一对儿小情侣牵着手腻腻歪歪地压马路,更多人踽踽独行在路上,面容模糊。
这让唐荟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她和易鼎音乐解约前那一段灰暗的时光,被雪藏,被放弃,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什么事情都不想想,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然后箫悦就带着她的条件来找上了她。
唐荟回过神来,摇摇头。
她也是没救了,就算是这个时候,脑袋里面也全部都是她。
阴雨天,凉气重,唐荟觉得每天自个脑袋都有点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睡眠不好才头痛,还是因为以前的旧伤发作。
不过她现在都懒得去医院检查,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能意识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高瑞连忙找了件大衣,给她披上,唐荟揪着大衣的领子,回头对他笑了一笑,又转回去看向窗外朦胧的天空。
高瑞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凉凉道:“你就成天这么自己作践自己吗?”
唐荟笑了笑,说道:“我有作践自己吗?”
高瑞看她这个样子就生气:“你每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箫悦不要你了你就不活了?”
唐荟又笑了笑,转头愣愣地看着窗外,半晌都没说话。
高瑞都被她给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认命地去给她做饭吃,老徐前几天出差去了,要出去一个多月,临走前半担心半警告地叮嘱了高瑞好久,被高瑞直接连行李一起踹出了门。
高瑞还没走几步,唐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