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两人只要一起吃饭,做饭的就是唐荟,洗碗的一定是箫悦。
唐荟没事就喜欢用她惨不忍睹的厨艺来嘲笑她,因为每次想起箫悦那张冷静漂亮的脸,再想起她做出来的那盘玩意,就像是击中了唐荟体内的某个笑点一样,每每笑的在箫悦家沙发上滚来滚去乐不可支。
箫悦见她那副德行,未曾多说什么,只是会在她翻滚停下来衣衫不整时露出的美好的脖颈上流连一会,有时候还会摸上去,然后再被唐荟笑的边抹眼泪边打掉。
箫悦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心中的一份冲动,她有时候看着唐荟躺在沙发上,或者在书桌上安安静静写作业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急躁。
那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的,急躁感。
似乎想表达什么,但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只能忍下,如若涸泽之鱼。
两个人时常同进同出,次数多了,是个人都看的出箫悦和唐荟关系好起来了,背后莫名的揣测有很多,毕竟唐荟她那个被打下马来的爹的事情还摆在台面上,甚至还被当成反面教材大街小巷的传着,两年了还未消停一点。
有人恶意的想着到底唐荟是怎么勾搭上的箫悦,甚至在她背后议论,而唐荟自从两年前就听多了这些言语,早已可以做到置若罔闻。
转眼又是月末,月考将至。
唐荟向来不喜欢念书,但是她现在的监护人她的奶奶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的成绩。所以她咬咬牙也好歹要把月考什么的给考好了,两年下来成绩从最开始的吊车尾好歹也到了中游的水平。
但还是不够,完全不够。
漆黑一片的校园里,下课铃响,教室里的灯陆陆续续的灭了,只留下了一间教室的灯,仍然经久不息的亮着。
雨慢慢下了起来,从小逐渐变大,最后成了冬日里的大雨,寒冷中带着一股冷冽的风,直把人能吹个哆嗦。
唐荟打一声呵欠,无聊的翻着书,对面坐着的高瑞和老徐扑在桌子上,老徐早就睡着了,打着响震天的呼噜,一旁的高瑞带着副眼镜,看两页书高贵冷艳的看一眼老徐,满脸都是“为什么我认识这个傻逼”的嫌弃样。
唐荟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都十一点多了,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合上书,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高瑞下手拍醒了老徐,老徐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迷茫的看他们一眼,差点没倒下去继续睡。
“别睡了,走了。”
老徐站起来,有点摇晃,提起书包,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唐荟啊,你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是没有用的,俗话说学海无涯苦做……做船?下个礼拜月考,养好精神才最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