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你这小子无非是想骗我回去帮你搬行李,”惠江一眼识破。
“喂,你说过的什么都会让我。”
一说起这个惠江就蛋疼,“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这是你许诺的,而且没有时限。”
“……我,”惠江看了眼宿舍里的郝途,很是犹豫。
时泽清见他不上钩,开始打感情牌,“真怀念那时候,从来都是你带着我过马路,我只要说什么不会,你都会立刻来帮我。”
“行了,行了,”惠江最受不了他这套,叹了口气,“我尽量吧,得我队员允许。
“哦?”时泽清狐疑,“这样吗?听你口气好像很不耐烦他呀。”
“还行吧,”惠江干巴巴道。
“惠、江、进、来,”宿舍里突然传来郝途的声音。
吓得他赶紧挂电话,“不和你说那么多,我宿舍快熄灯了。”
“诶?”
“嘟嘟嘟——”时泽清还没反应过来,对面就挂断了电话,他笑着把手机还给惠母,笑意却不达眼底。
“干,干嘛?”惠江匆匆忙忙地回到宿舍。
郝途示意他看电脑屏幕,是张桥梁设计图,并且还是成品。上面的注释和标注都细致到了极致,看得惠江头皮发麻,膝盖一软,升起一股膜拜之意。
“这,这,这……你什么时候做的,”惠江说话都结巴了,偷偷估量自己和郝途之间的差距,却遗憾地发现俩人的技术大概已经隔了条黄埔大江。
郝途表情却很严峻,“前几个星期我和那人做的。”
“那人?”惠江斜眼,“不会是崔兴文。”
“嗯,”见郝途点头,惠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