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出也要带!不然朕死后有何颜面去见祖宗?!你无需避着他,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朕膝下无子,百年之后传位给老九,本就是天经地义,你直接带人大张旗鼓的出去便可,谢初云碍着人言不敢多说什么,只一点!”
皇帝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恨声道,
“你一定要护好信王的性命,莫让那狗贼加害了!”
“是……”
吴庸只能领命,躬身静悄悄退了出去,一开门就见大殿外间的盘龙柱旁立着一名容貌昳丽的男子。
吴庸打了个千单膝下跪,
“奴才见过督公。”
这男子穿着一身玄色蟒袍,下摆绣流云山河海浪纹饰,打眼威仪十足,奈何他肤色白的过分,只一双唇殷红似血,便无端透露出几分怪诞。
谢初云原本正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听到吴庸的请安声,他这才掀了掀眼皮子,
“起来吧,如何了?”
声音细细的,较之男子阴柔的很。
吴庸闻言从地上起了身,扫了眼周围把守乾元殿的禁卫军,这才凑到谢初云跟前耳语道,
“……便是如此,皇上命奴才率三千黑风骑沿路互送信王殿下,说万不可有差池,还说……还说万不能让督公害了信王的性命……”
他说到后面一句声音已然小了下去,谢初云倒是不怎么生气,闻言笑出来了,
“他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整个大晋谁不知道,他谢初云才是真皇帝。
说完慢悠悠的步下台阶,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可查到覃鲮裇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