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但愿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从小到大,母妃一直教育她,要以自家弟弟为重,因为他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只有弟弟成功了,她日后的日子才能活得肆意。
可是她牺牲了一切,拼尽一切努力去为他争取,甚至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结果又如何呢?
比起三皇子和老夫人,李子严倒是死得格外平静,甚至临死前,还对着白桦说:“你帮我带句话给常朝,她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
白桦撇了撇嘴。心里暗骂:李子严,你是脑子有病吧?郡主当初在你们荣国侯府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不清楚吗?怎么有脸说出来这种话的?你以为自己装个神情,就真的成了情圣了吗?
“在这世上,能配得上郡主的,只有我家主子,你算什么?”白桦冷笑,“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没有任何机会。”
李子严不甘心地吼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八抬大轿亲自娶回去的。不是你一个奴才说不是就不是的。”
“有病!”白桦骂了一句,直接一箭封喉。
这边结束,白桦带着人飞速赶了回去。
正好看到萧亦然活捉了李云奇。
“主子,幸不辱命,无一人生还。”白桦让人将几具尸体扔在了李云奇面前。
“去埋了吧。”常朝没忍住,开口道。
实在是,没想到他们就这么死了。
“子严!”齐诗诗被人押着过来,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常朝,你个蛇蝎毒妇。你居然杀了子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下得去手的?”齐诗诗哭喊着,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界。
她努力了这么久,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甚至连自尊都不要了。最终,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她不甘心!
她长得颜美条正,又智慧超群,也曾经将常朝牢牢的踩在脚底下,让她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现在又要一无所有,常朝那个贱人却能够高高在上地站在一边嘲笑她?!
她不甘心!非常非常地不甘心!
常朝见齐诗诗愤恨地瞪着她,皱眉开口:“齐诗诗,你真的喜欢李子严吗?我可以告诉你。你把着李子严,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皇上要扶持的是二皇子,只有余家人,才有跟太子争的能力。李家,早就已经是弃子,今天就算不是我出手,李家照样也只能是炮灰。你可以在我面前装深情,可你能对着李子严的在天之灵,继续装这样恶心人的嘴脸吗?”
齐诗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随即冷笑:“你以为你说这话会让我绝望吗?我告诉你,我齐诗诗得不到的,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以为你身边这个男人是你的良配?呵呵呵呵——常朝,你怕是不敢承认,你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在一起,永远隔着他的父母双亲的死仇!你们在一起,一定会遭天谴的!”
“当初放出这消息的,果然是你们。”常朝眯了眯眼睛,语气中也带了一抹狠厉。
当初她刚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煎熬,别人根本无法体会。要不然萧亦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这件事与她无关,她甚至根本无法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
“来人,带她走。”萧亦然感觉到常朝的情绪变化,立刻冷声吩咐了一句。
两个暗卫上前,像拎小鸡崽儿一样,将齐诗诗拎了起来,堵住了嘴巴,拎走了。
常朝看着齐诗诗奇葩地挣扎模样,深深叹了口气。
就这样的女人,居然也有飞羽公子那样出色的男子,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怎么?心软了?”萧亦然突然凑近常朝,在她耳边低声问。
灼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让常朝直接打了个哆嗦,回头瞪了萧亦然一眼,不悦地冷哼:“谁说我心软的?我的心最硬了,心硬如铁。”
“是。”萧亦然笑着捏了捏常朝的脸颊。
“是什么是!你也觉得我心很硬?”常朝被捏的尴尬,又瞪眼。
萧亦然笑意更浓,灿若桃花开遍天地之间。
李云奇看着满地的尸体,早就已经心如死灰。甚至连齐诗诗都没有多看一眼,此刻看着萧亦然在他面前笑,突然觉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