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她们弄出去的那一批珠宝,居然被任舒远送到了常朝面前!
可恶!任舒远是瞎了眼了吗?居然会看上常朝这么一个被休弃的破~烂~货?
全程,李子严都一直闷头坐着,一言不发。
齐诗诗当然发现了,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说:“这流言蜚语一旦起来,很难压下去,除非有另一桩更大更劲爆的流言,才能把它压下去。”
老夫人看向李云奇。
李云奇无奈地点了点头。
“更劲爆的?常朝她连养面首这样的消息,对京城人来说,都是稀松平常了,还有什么消息会是更劲爆呢?”大夫人齐月燕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
“有!”老夫人非常肯定地说,嘴角勾着冷冷的笑。一副不顾一切的样子。
“不可!”李云奇一惊,忙制止。
老夫人看向自家儿子,有些嫌弃地说:“为什么不行?现在他们两个都拎不清,居然还凑到一起狼狈为女干。你看着舒心吗?”
“祖母,父亲,你们在说什么?”李子严这才抬起头,问道。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去做。”老夫人冷冷地说完,摆摆手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母亲,这事儿不需要跟太后娘娘和皇上提前请示一下吗?到时候,万一出了问题……”李云奇有些紧张。
老夫人皱眉:“我会做得小心些,不让人查到消息是从荣国侯府漏出去的。毕竟,知道这件事的,可不止我们荣国侯府。”
李云奇轻声叹了一口气,起身告退,走了出去。有一个不停作,而且越作越大的母亲,他还能怎么办?
就盼着这件事,千万别有什么漏洞才好。
李云奇一走,齐诗诗看向老夫人,轻声提醒:“侯爷很紧张。”
老夫人冷笑一声:“他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要放出去的流言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们要做的隐蔽些,不如一起放出去些别的无关痛痒的流言。而是要高调地去放,这样,别人想到我们的时候,只会提到我们故意放出去的那些流言。”齐诗诗猜测事情应该不小,她怕到时候惹火烧身,忙小心翼翼地建议。
老夫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倒是个机灵的。只可惜,命苦了些。”
要是齐家不出事,就凭着齐诗诗这么通透的一副心肠,要想在这京城高嫁,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夫人又看向大夫人齐月燕。明明都是齐家出来的,同为罪臣之女,齐月燕就是个憨子。偏偏她就命好,嫁给了自己的儿子。
真是,各人各命!
齐诗诗表面苦笑,附和这老夫人,心里却翻了个无数个白眼。什么叫命苦。像您老这种,用全家人的命,换来如今的泼天富贵的人,就命很好吗?不就是趁机赖上了老侯爷吗?
她现在攀附李子严,至少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结果应该是一样的。除了,她没法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而老夫人这个一品诰命夫人,也是她女儿为她争取来的,不是老侯爷争取的。所以,她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不是吗?
她从来不信命,她只觉得,那些抱怨命苦的人,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付出最大的努力。
如今,除了余家这一等国公府还算势大,其他的国公府全都没落了。反倒是荣国侯府和晋阳侯府一直势头非常猛。
余家世子已经成亲,她错过了。萧亦然那个冷面煞神她攀不上,李子严已经成亲,还不是被她拉了过来,攀上李子严,那还不轻松加愉快吗?到时候,她依旧是京城贵妇人中的翘楚。
老夫人又跟齐诗诗商量了一会儿,具体放那些流言出去打幌子。比如:常朝目中无人,不尊长辈;常朝一无所成,就是个草包;常朝在府中不检点,跟侍卫勾三搭四……总之,李子严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常朝,才跟她合离的。
李子严在一边听着,异常沉默。
常朝以前的时候,除了鼻孔朝天,对他不理不睬之外,其他似乎也没挑出什么错处来。反正他是没发现。常朝善妒,容不下表妹,欺负表妹;常朝敷衍长辈,对祖母不尊敬;常朝苛责下人,心肠歹毒……这些,都是表妹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