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吃,德福酒楼的早饭就很好。种类齐全,味道还不错。”任舒远赶紧说。
“我没空。”常朝语气坚决,抬脚往外走,“你若没事,慢走不送。”
“我……有事!”任舒远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说吧,什么事。”常朝停下脚步回头。
“我……”任舒远顿了顿,才说,“我知道谁对你的铺子出手。”
“谁?”常朝非常平静地问。
“齐诗诗。”任舒远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常朝震惊。她猜到可能应该是荣国侯府的人出手。可是没猜到竟然是那位表小姐。
看来她除了装柔弱,扮猪吃老虎之外,还是有另外的一面的。
“你查到了什么?怎么确认是她的?”常朝转身走了回来。
“我们任家,从上个月起,与你手底下出事的几间铺子中的其中一家铺子是有合作的。”任舒远无奈地说,“所以,我想查,其实并不难。”
这一点儿,常朝当然信。
任家生意遍布裕齐国全国各地,消息绝对不会闭塞,相反他们也应该有自己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独成一体,自成体系。
“齐尚书出事后,李子严的母亲为了接济齐家,曾经给了齐诗诗几间铺子,但都因为没有一个善于经营的掌柜的,被我们任家收购了。我是那时候认识齐诗诗……”
任舒远似乎是在解释,又似乎是在讲故事。
“前一段时间,也就是你嫁入侯府以后,齐诗诗又托人来找我,准备赎回之前卖的铺子。她说手里没有银子,问能不能用同等价位的贵重物品来抵。我自然同意,她让人搬来了不少玉器文玩。我猜,那些东西,应该是你的。”任舒远说着,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了个箱子走过来。
常朝盯着任舒远:“你似乎早有准备。”
“我就是怕你。不肯见我,所以……”任舒远说着,又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美男本来就非常有杀伤力,何况是美男示弱。
常朝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都跟着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颤抖了起来。
“去请奶娘来。”常朝赶紧起身吩咐一声。
“是。”一个暗卫答应一声,树枝微晃,人已经离开了。
“朝朝。”任舒远凑到常朝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
常朝推开他,冷着脸说:“要说话就说话,不要凑得这么近。”
“朝朝。”任舒远不死心地又往前凑了凑。
他不信邪。有他这么一个大美男在眼前,常朝还能一点儿也不动心。
“主子。”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寒意,在门口不远处响起来。
“罗神医,你怎么过来了?”常朝微微一愣,忘了推开任舒远,让她将自己整个儿圈在了臂弯和门之中。
居然被壁咚了!
常朝微一愣神,立刻反应过来,身子一矮,利落地从任舒远的臂弯里脱身出来。
罗子归本来脸色极差。看到常朝这样的动作,心里的郁结才散了些,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常朝的胳膊,将人一带,就带到了自己身边。
任舒远挑眉。
常朝养面首的事,他听说过,可是从来没有信过。
现在看到罗子归,突然觉得,传言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信啊。
奶娘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看到罗子归抓着常朝,立刻紧张了:“罗神医,郡主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罗子归郁闷!
奶娘这是故意来拆他的台的吧?
“奶娘,你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可是我的嫁妆里的吗?”常朝对罗子归的行为,不过别扭了一下,立刻抛之脑后了。
在她看来,罗子归就是过来帮她解围的!
奶娘上前看了看:“郡主的嫁妆里的确有这些东西,不过,都在库房里待着呢!我之前还特意清查了一遍,并没有少什么特别重要的。”
“那也就是说,这些,不是我的?”常朝微微有些失望。
这要是她的,还可以搬回去。
奶娘上前拿起一件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
常朝赶紧凑过去,“奶娘,你发现什么了?”
“这的确是郡主你的东西。”奶娘将一个玉麒麟拿到常朝面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常朝仔细瞅了瞅,才发现,奶娘指着的地方,都有细微的不易被人觉察的划痕。
“这个是郡主你小时候画上去的。”奶娘笑眯眯地看着她,“要不是发现的早,可能在这个就被你全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