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顾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林悦君打来的。
她接通,“喂,悦君,我刚到家……”坐长途飞机真是累人,顾夭倒在沙发上后就不想再起身了。
电话里,林悦君的语气十分焦急:“夭夭,怎么阿晋的电话打不通啊,你说他去见司徒衍,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顾夭觉得不太可能,司徒晋身边不还有保镖吗?而且现在的司徒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悦君,你别担心,也许他在去香港的飞机上,手机关机了。”顾夭忙安慰她。
林悦君沉默一会儿后,低声道:“但愿是这样吧。”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司徒晋因为在医院殴打司徒衍,被美国警方拘留了,他在看守所里像失了魂似的,不吃不喝就是两天,到了第三天,他的律师来给他办保释,他才打电话给林悦君报平安。
“阿晋,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电话里,林悦君语气很紧张。
“我没事。”
司徒晋一开口,声音里就透着沙哑,他说他没事,林悦君才不信,“阿晋,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感冒,没事的悦君,我回香港去处理一些事,处理好后,我就回b市,你不用担心我。”司徒晋现在满脑子都是庄悦的死,他要回去找徐慧荣个方若瑜问清楚不可。
“阿晋……”直觉告诉林悦君,司徒晋真的有事。
为了不让林悦君担心自己,司徒晋就打开视频,视频里,他努力地微笑起,“悦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看到视频里的司徒晋除了脸色有些不好外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林悦君这才放心,“阿晋,婚礼我准备得差不多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辛苦你了,悦君。”司徒晋看着林悦君期待婚礼的样子,即便他心里多难过,还是只能微笑着,“好了,不说了,我登机了。”
“嗯。”林悦君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后,她心里隐隐觉得司徒晋有事情瞒着她。
到了香港,司徒晋没回司徒家,他去了他和庄悦就读的高中,站在当年庄悦跳楼的地方,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方若瑜,“喂,若瑜,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自从和司徒晋解除合作关系后,方若瑜还是头一次接到司徒晋的电话,“明天什么日子……”方若瑜忙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日历,瞬间恍然大悟:“哎呀,明天是阿悦的忌日,我真是该死,都忙昏头了,不行,我得赶快收拾行李,今天就动身去香港,阿悦生前最喜欢吃周记枣糕,我要去买一些……那个阿晋,你今年还去那里吗?”
以往每年,方若瑜都会提前几天提醒司徒晋庄悦的忌日,然后两人就约好到庄悦跳楼的地方祭拜庄悦。
如此怀念庄悦的方若瑜,司徒晋很难以相信司徒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司徒晋眺望着天空中的夕阳,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手机握碎,“……去,我现在就在香港,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学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