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那金铺是我一个亲戚开的,他给打五折,便宜!”胡志东呵呵笑道,“孙上校,我知道你们不稀罕这点东西,看你们的穿着就知道,哪一件衣服不是几万以上?一点心意,一点心意而已!”
楚少岩万般推辞不得,只得让刘曦瑶收了,随即举杯一饮而尽:“那我就代我妹妹谢谢你们这些乡亲父老了!”
“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胡志东连连点头道,也举杯一饮而尽,望着楚少岩道:“孙上校,您可真是豪爽人!”
金尚邦刚刚从马斯里和柳县政协主席的纠缠中脱身,闻言一笑道:“小孙是个爽快人。小胡啊,别顾着喝酒,坐下吃菜,你为了一方父老,为国为民,身体要紧啊!”
胡志东闻言登时感激涕零,擦拭着眼泪举杯道:“首长您肩负省委大任,您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今天能结识首长,受您的教导,真是志东的三生之幸!”
说着胡志东一口将酒干了:“我不擅言辞,这杯酒就代表志东的心意!”
当酒席正在进行时,那个麻子脸却闯进柳城大酒店的门厅,结果被兢兢业业地守卫在那里的警察给拦下来。
麻子脸愤怒了,眼一瞪吼道:“喂,你们敢拦我?我可是刚才和领导一起进去的那个女孩的表姨父!”
为首的可是柳县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他将麻子脸往后就是一推:“滚边去,什么表姨父不表姨父的!妈的,认亲的人还真多,刚才就几起了!这些家伙,就知道趋炎附势,要是人家记起你,自然会叫你了!”
麻子脸气得哆嗦一下,还待争辩,另一名干警抖着手铐冷笑道:“怎么,还不走啊?妨碍省委领导的安全,想吃牢房呢?”
麻子脸看到手铐后,心中一寒,只得悻悻然退出酒店,在一旁躲着。
这一餐酒席是喝得宾主尽欢。酒席尚未结束,楚少岩和上官则天几个却提前退席,原委很简单:帮刘曦瑶收拾行李,她即将离开这个生她养她十七年的地方!
几人刚刚走出酒店大厅,那个麻子脸呼地窜了过来,叫道:“瑶瑶,我是你表姨父白碧山啊,瑶瑶!”
刘曦瑶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般,霎时脸色苍白起来。
什么表姨父?就是那个畜生?楚少岩的眼楮微微眯缝起来,而一向鲁莽的关诺雪更是不客气地朝那个畜生就是一脚:“滚!什么东西,也来拉亲扯亲!”
麻子脸被踢得滚到地上,依然大叫:“瑶瑶,我是你表姨父啊,你……你怎么不认识我啦?你姨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跟我回去吧!”
这时几名警察连忙冲过来将白碧山给抓住,朝楚少岩几个连连鞠躬道歉。楚少岩淡淡一笑,挥挥手,也不多话,带着几人朝停车场走去。
刘曦瑶租住在一处破败不堪的地方,楚少岩开的大奔很快便不能进去了,只得停在巷口。几个老百姓看到那辆加长豪华大奔,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看到刘曦瑶租住的房间,上官则天、关诺雪几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秀眸都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上世纪留下来的瓦房,泥墙很多地方都开始倾覆了,房顶的大梁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屋顶可见几个星星在闪烁,显然这里是那种大雨大漏、小雨小漏的地方。
危房,每呆在这里一刻生命都受到严重的威胁!而屋内的东西更是简陋得让人目瞪口呆:一张破木床上拉扯着几张尼龙布,显然是为了防雨的;一张破桌子,显然既当书桌又当饭桌;两把破椅子-这些就是全部的家当。
东侧门外用石棉瓦搭着一个两三平米的小棚子,据刘曦瑶介绍,那就是她的厨房。
刘曦瑶一边收东西一边淡淡笑道:“这里住着便宜,一个月租金才100块。我今年还交了整整一年呢,这下便宜死那个房东了!”
“这种危房还收钱?早就该拆了!”关诺雪心惊胆战地望着倾斜的墙壁说。
上官则天则过来止住刘曦瑶收拾东西的手:“瑶瑶,衣服之类的东西,你都不用收了,我们去江城买。收些书籍和有价值、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
“这……我,不……”刘曦瑶的小脸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楚少岩。
楚少岩望着她身上朴素的衣物心里不禁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