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道:“你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有何难处?便是你想日日夜夜都和她相聚,再不分离,那也是易事……”
大锤只喜得心痒难搔,于是沉默。
童姥又道:“你到底想不想?”
大锤道:“晚辈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童姥道:“我也不要你报答什么。只是我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再过几天便将练成,这几日是要紧关头,半分松懈不得,连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所有活牲口和熟食我都已取来。你要会那美丽姑娘,须得等我大功告成之后。”
大锤虽然失望,但知童姥所云确是实情,这几天中只好苦熬相思了,当下应道:“是!一凭前辈吩咐。”
童姥又道:“我神功一成,立时便要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帐。本来那贱人万万不是我的敌手,但我不幸给这贱人断了一腿,真气大受损伤;大仇是否能报,也就没什么把握了。万一我死在她的手里,没法带那姑娘给你,那也是天意,无可如何。除非……除非……”
大锤问道:“除非怎样?”
童姥道:“除非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大锤道:“晚辈武功低微,又能帮得了什么?”
童姥道:“我和那贱人决斗,胜负相差只是一线。她要胜我固然甚难,我要杀她,却也并不容易。从今日起,我再教你一套‘天山六阳掌’的功夫。待我跟那贱人斗到紧急当口,你使出这路掌法来,只须在那贱人身上一按,她立刻真气宣泄,非输不可。”
大锤按照剧本道:“前辈要我相助一臂之力,本属应当,但你若因此而杀了她,晚辈却是罪孽深重,从此沉沦,万劫不得超生了。”
童姥怒道:“嘿,死和尚,你和尚做不成了,却仍是存着和尚心肠,那像什么东西?像李秋水这等坏人,杀了她有什么罪孽?”
大锤道:“纵是大奸大恶之人,也应当教诲感化,不可妄加杀害。”
童姥更加怒气勃发,厉声道:“你不听我话,休想再见那姑娘一面。你想想清楚罢。”
大锤黯然无语。
童姥听他半天没有说话,喜道:“你为了那个小美人儿,只好答应了,是不是?”
大锤道:“要晚辈为了一己欢娱,却去损伤人命,此事决难从命。就算此生此世再也难见那位姑娘,也是前生注定的因果。宿缘既尽,无可强求。强求尚不可,何况为非作恶以求?那是更加不可了。”
说了这番话后,大锤做出了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
童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练不练天山六阳掌?”
大锤道:“实是难以从命,前辈原谅。”
童姥怒道:“那你给我滚出去罢,滚得越远越好。”
大锤站起身来,深深一躬,说道:“前辈保重。”
其实他是非常想学习天山六阳掌的,那可是逍遥派的绝世武功啊,但是按照剧情,他不得不拒绝对方。
大锤只能道:“前辈多多保重,晚辈不能再服侍你了。”
转过身来,走上了石阶,一踏上石阶,立即飞身而上,胸口提了北冥真气,顷刻间奔到了第二层冰窖,跟着又奔上第一层,伸手便去推门。
他右手刚碰到门环,突觉双腿与后心一痛,叫声:“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