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星河时,却见他伸着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赞叹良久,才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说道:“师弟,请勿见怪,小兄的臭脾气发作,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着学了。唉,贪多嚼不烂,我什么都想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在丁春秋手中败得这么惨。”
一面说,一面忙将卷轴卷好,交还给大锤,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他闭目静神,又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丹青笔墨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过了一会,才睁眼说道:“师父交这卷轴给你时,却如何说?”
大锤道:“他说我此刻的功夫,还不足以诛却丁春秋,须当凭此卷轴,到大理国无量山去,寻到他当年所藏的大批武学典籍,再学功夫。不过我多半自己学不会,还得请另一个人指点。”
他说卷轴上绘的是他从前大享清福之处,那么该是名山大川,或是清幽之处,怎么却是王姑娘的肖像?莫非他拿错了一个卷轴?”
苏星河道:“师父行事,人所难测,你到时自然明白。你务须遵从师命,设法去学好功夫,将丁春秋除了。”
大锤点头道:“不错,小僧自由此意。”
他要愿意,现在就有五成以上几率除掉丁春秋这老家伙,不过此刻他所获得内力尚未炼化,只能用于一时,并不适合出手。
加上古圣也在,出手取胜的可能性就变得更加渺茫。
苏星河又道:“师弟,玄难大师和少林派的另外几位和尚,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若不施救,性命旦夕不保,当今之世,只有你一人能够救得他们。至于救是不救,那自是全凭你的意思了。”
大锤道:“玄难等人,确实是遭了丁春秋的毒手,另外其他人也受了伤,师兄可有办法医治。”
苏星河微微一笑,道:“师弟,本门向来并非只以武学见长,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各家之学,包罗万有。你有一个师侄薛慕华,医术只懂得一点儿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称‘薛神医’,得了个外号叫作‘阎王敌’,岂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难大师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那个方脸的师父是给那铁面人以‘冰蚕掌’打伤,那高高瘦瘦的师父是给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胁下三寸之处,伤了经脉……”
苏星河滔滔不绝,将各人的伤势和源由都说了出来,看杨沫是相当得意。
苏星河脸露微笑,赞道:“掌门人说的不错。”
大锤见他笑得颇为诡秘,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禁起疑,问道:“你为什么笑?”
苏星河登时肃然,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小兄不敢嘻笑,如有失敬,请掌门人恕罪。”
大锤急于要治众人之伤,也就不再追问,道:“咱们到外边瞧瞧去罢!”
苏星河道:“是!”跟在大锤之后,走到屋外。
就在这时候,大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卧槽,刚刚苏星河笑的这么诡异,我到差点忘了,传说中的,三笑逍遥散!”大锤没由来是菊花一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