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一听朝阳说起了这件事情,打趣道:“你们的婚礼肯定会有深刻的纪念意义的!我倒是觉得,你们干脆把婚礼的情境加到纪录片里吧!这样的作品才算是完美!”
朝阳知道楠一故意开玩笑。可是,他转念一想,觉得楠一的提议真的很有创意,便把这个意思告诉了凤来。凤来听到之后,心里一动,道:“真的!我竟然没想到!我们就照着楠一的主意办,把我们结婚的场景加到纪录片里面!”
朝阳笑道:“他不过是胡说八道,我也不过是随口说一说,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凤来勾住了朝阳的脖子,笑道:“灵感都是这么不经意的来的!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就这么办!”
朝阳道:“这几天,鹏宇那个浑蛋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凤来松开了胳膊,道:“没有!那个浑蛋最近消失匿迹了!不知道又准备搞什么鬼!反正我也不怕他!我已经跟电影出品部门的主管联系好了。我们的纪录片肯定能按时上映的!至于鹏宇那畜生拍的电影,很大可能会受到审核!我们就等着看那个王八蛋的笑话吧!”
朝阳听到这里,道:“这就好!我还一直担心着呢。你可真有本事!”
凤来叹息道:“朝阳,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心很累,真的很累。妈和我都觉得,不要再和鹏宇争斗下去了,实在没有意思。可他竟然不觉悟,非要挑起事端!所以,我才被迫上阵!”
朝阳道:“我理解你的苦衷。以后,有我和你在一起,你的身边有着依靠!”
凤来听到这句暖心的话,不由得扑入了朝阳的暖怀里。朝阳摩挲着凤来的短发,眸光里闪烁着慈悲。
第二天,雁翎和保姆出门买菜了。文彬急忙穿上了衣服,带上了平日里积攒的私房钱,悄悄的去了焕铭那里。他上楼的时候,看到门口的那个小吃摊的老板竟然站了起来,并且仔细的打量着他。文彬也没有多想,径直的上楼了。他来到了焕铭的房门前,看到房门紧紧的关着。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焕铭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房门后面,从缝隙里开着外面。
他看到是文彬,立即打开房门,拉着文彬进了屋子。随即,他便反锁死房门,低声对文彬说道:“你怎么来了呢?我出事情了!”
文彬看到焕铭的满脸憔悴,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焕铭悲愁的道:“两天前,苏梦锦来了!她和我大吵大闹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时候,文泉带着警察来了!当时,苏梦锦倒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姐弟俩人的私人恩怨。可你知道吗!等她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的一本日记不见了!肯定是她拿走的!”
文彬听到这里,紧赶着问道:“日记里有什么呢?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焕铭道:“日记里藏着我的一些秘密!苏梦锦肯定已经通知警署了。门口的那个小吃摊的老板像是警署的人!他一直盯着我呢!刚才,你上来的时候,肯定见过他了!”
文彬吓了一大跳,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苏梦锦到底捏住了你的什么把柄?”
焕铭看了一眼文彬,红着眼圈,一声不吭。他点燃了一只香烟,心绪愁烦的抽着。文彬坐在了木床上,呆望着焕铭的那副愁肠满腹的样子,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焕铭狠命的吸了几口烟,丢掉了烟头,哽咽道:“当年,我谋害了巡捕房长官欧阳蓝!他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我故意制造的!没想到,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几十年,如今竟然被闹出来了!”
文彬听到这里,立即从床上站起身,冲到了焕铭的跟前,抓扯住他的衣领,喊道:“天呢!欧阳蓝竟然是被你谋害的!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
焕铭道:“那时候,我也是年轻冲动,眼瞅着母亲被那个浑蛋霸占了。我和细烟都恨不得他能去死!所以,我故意制造了他的车祸,让他殒命山崖了!那时候,侦查条件毕竟有限!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可谁能想到,苏梦锦竟然得到了我谋害欧阳蓝的证据!她肯定已经去警署里高发我了!”
文彬松开了焕铭的衣领,道:“你在日记里写了什么?”
焕铭叹息道:“都怪我!当年,我因为经常做噩梦,所以靠写日记发泄我心里的恐惧!本来,我回巴黎之前,打算把那本日记丢掉。可我竟然忘记了,阴差阳错的把它带回了香港,随手把它放在了这个抽屉里!谁能想到,苏梦锦竟然发现了!”
文彬觉得焕铭实在太倒霉了。此时,他不能劝说什么。因为,焕铭毕竟谋害了欧阳蓝。不管原因是什么,他的身上背负着深重的罪孽!想到这里,文彬急忙从口袋里摸出钱,送到了焕铭的手里,道:“你照顾好自己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便愤然的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焕铭立即反锁死了房门。他倚靠在房门上,手里攥着那叠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文彬心急火燎的下了楼。他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个摊贩老板正专注的打量着他。文彬低下头,匆匆的走出了弄堂。他拦住了一辆过路的计程车,迅速的上了车,要司机立即离开。可是,在路上,他回过头,看到后面跟着一辆汽车。那辆汽车里坐着两个年轻人,像是警署的人!
文彬的心里真的很后悔自己的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