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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2 / 2)

“这边你放心,我寸步不离。”

左良傅点了下头,双腿狠夹了下马肚子,很快就消失在细雨微风中。

……

旁边痴愣的陈南淮忽然回过神儿来,眼里又恢复了生的光彩。

他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连声问:“她没死对不对?到底怎么了,她中毒了?是谁下的毒?除了吴锋,还有谁要害她,害我女儿?”

“去酒楼找个屋子,睡去。”

陈砚松叹了口气。

方才他也是急眼了,哎,若说痛苦,南淮绝不比他和左良傅少。

“好孩子,去歇着吧,爹不会让你妹妹出事。”

妹妹。

陈南淮怔住,不知该哭还是笑。

他一把推开父亲,闷着头朝酒楼里奔去,刚跑到雅间门口,就闻见股浓郁的药味。

好多次,他指尖触上门,都不敢推开。

自打盈袖恢复记忆以来,他像狗皮膏药似得黏在她身上,想法设法地见她,如今却不敢了。

陈南淮头抵在门框上,失声痛哭,眼里滴滴落在早已湿透的鞋尖。

只要她能活着,做妹妹,也好。

……

洛阳是个美丽的城,便是城墙上的砖,都有段动人的故事。

谁家玉笛暗飞声,美人惊了才子的梦,一颦一笑间,尽是缠绵悱恻;

洛阳也是座罪恶的城,高门深宅里的勾心斗角,王侯将相的明争暗斗,掘地不到三尺,尽是白骨。

黎明将至,天仍昏沉着,浓雾弥漫。

早起做生意的小贩都在议论,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马蹄声响了一夜,官兵四处在抓捕逃犯,还有些蒙面的暗卫闯入各家医馆中,似乎在找什么人。

左府的护卫比平日多了三倍,精兵团团把守住厢房,便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屋里很昏暗,充满了血腥味。

左良傅端坐在四方扶手椅上,此时很是狼狈,头发稍有些凌乱,俊脸上布满血污和泥点子,虽说熬了一夜,可丝毫看不见疲态,他两眼死盯着床榻,看着两个大夫救治一个断了胳膊的男人。

昨晚从杏花村酒楼离开后,他就布控,抓捕吴锋。

可饶是他的暗卫遍布洛阳,都没有发现吴锋半点踪迹,眼看着天亮了,也不知盈袖那边什么情况,他心里越来越急,便赌了一把,去陈府试了下运气。

他运气不错,在袁玉珠生前的绣房,找到了昏迷的吴锋。

……

“他怎么样了。”左良傅喝了口老秦酒,问。

“已经无碍。”

大夫下床,躬身给左良傅见了一礼,低声道:“得亏这男子懂医术,昨晚自行止血治伤,否则必死无疑。”

“弄醒他。”

左良傅冷声命令。

“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床榻上的病人缓缓转醒。

吴锋轻哼了声,虚弱地扭头,模糊间,他看见床边站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不远处,坐着个英俊凶悍的男人。

认识,昨晚上这个男人被他砍了一刀,他也被这个男人卸了胳膊。

痛楚传遍全身,吴锋稍动了下,果然察觉不到右手了,男人挣扎着坐起来,问:“为何救我。”

左良傅挥挥手,让两位大夫先行下去,只留大福子一人伺候即可。

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抱拳给吴锋见了一礼,许是牵动背上的伤口,男人疼得唇角抽了下,笑道:“吴先生这些年为朝廷做事,劳苦功高,当得本官一拜。”

吴锋冷笑了声:“我不为任何人做事,只是报仇。”

说到这儿,吴锋斜眼看向左良傅:“我把那个女孩弄得小产了,你不杀我?”

“一个女人罢了,比起吴先生,她对我没那么重要。”

左良傅笑笑,坐回椅子上。

“哦?”

吴锋古怪一笑:“既然不重要,那我要娶她,带她回西域,你不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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