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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老朽有一计。”

杜太医笑了笑。

瞧出来了,陈砚松还真对床上的美人上心了。

“哦?”

陈砚松赶忙抱拳躬身:“愿闻先生指点。”

杜太医笑道:“老朽先前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伺候宫里的各位娘娘。那时候德妃娘娘深受陛下宠爱,可惜啊,娘娘接连失子,人也痴了起来,陛下忧心不已,命太医院务必想出法子,要让娘娘忘记悲痛。

老朽同太医院的各位大人钻研了数日,也查了一些偏方古方,最后用银针刺娘娘的头,果然有奇效,她暂时失忆,完全忘了失子之痛。”

“真的?”

陈砚松喜上眉梢,手都开始颤抖。

“当真。”

杜太医手抚白须,颇为自傲地点头,笑道:“就不知,陈老爷舍不舍得让老朽在姑娘头上试试。”

“这……”

陈砚松有些迟疑。

头何其重要,万一这老头失手,把他女儿扎傻了怎么办。

无碍,傻了他也能养她一辈子。

“不知失忆了,以后还会不会想起?”

陈砚松小心翼翼地问。

“这说不准。”

杜太医谨慎道:“不敢隐瞒您,老朽曾在数个宫女身上试过此法,有些人一两个月能想起,有些人再也想不起。”

“没事。”

陈砚松咬咬牙,躬身行了一礼,道:“还请老先生出手。”

“好。”

杜太医连忙扶起陈砚松,当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凝神静心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上手扎针。

此为他一生最得意之术,但到底有损阴德,德妃娘娘事后,他再未施展过,如今为了弱兰的幸福,讨好一下陈砚松,又有何妨?

……

约莫半个时辰后,杜太医才扎完针。

他用帕子抹了下满头的汗,松了口气,一切顺利。

姑娘的脉象平和,就是不知道醒后还能记得多少。

他瞧了眼四周,陈砚松忧心忡忡,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李良玉面上带着心事,而南淮立在门槛,似乎在瞧热闹,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往床这边瞅来。

杜太医有些不高兴,南淮看这姑娘作甚。

“敢问老先生,这就好了?”

陈砚松深呼吸了几口,平复心绪,问:“以后还需不需要扎?要吃什么药么?”

“这倒不用了。”

杜太医刻意挡在床前,不叫陈南淮再看姑娘,笑道:“只能扎这一次,再多就会损了姑娘身子。”

“好好。”

陈砚松连说了两个好字,挥挥手,让儿子进来。

“南淮,还不赶紧跪下,谢过老先生大恩?”

陈南淮闻言,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

若是盈袖真忘了前尘往事,那可就更好玩儿了。

“这,这……”

杜太医懵了,一会儿看陈砚松父子,一会儿看床上躺着的那个姑娘,皱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瞒老先生。”

陈砚松坐到四方扶手椅上,翘起二郎腿,唇角勾起抹浅笑,道:“这本是陈某家事,叨扰先生了,原是淮儿胡闹,将他未婚妻气着了,多谢老先生解围。”

说到这儿,陈砚松给李良玉等人使了个眼色,笑道:“去包双份的诊金给老先生。”

“陈老爷,你在与老朽开玩笑么?”

杜太医大怒,生生按捺住火气,仍守着礼,笑道:“你不是打算让南淮娶弱兰么,什么时候又冒出个未婚妻!陈老爷,您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老朽虽说不比往年,可到底有几分薄名,不至于被人如此戏耍吧。”

“杜先生这话就错了。”

陈砚松接过杯牛乳茶,闻了口,用盖子抹去奶末儿,笑道:“只是议亲而已,货还比三家呢,当然紧着更好的女孩娶进门。再说,陈某可从未与你杜家承诺过什么,老先生未免……”

陈砚松尴尬一笑:“未免有些太一厢情愿了。”

“陈砚松,你,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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