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又开始轻轻拍着谢九的后背。像是一位母亲正在安慰半夜因为打雷而钻进母亲怀中的孩子。
在她垂眼看着怀中的谢九时,目光中甚至透着浓浓的宠溺。
“好。”
……
谢九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彻底亮了,身上不知道被谁盖了一张柔软的毛毯。他掀开毛毯,抬眼一看白色地砖上上全是散落的易拉罐。
再看天空,暴雨已经停止了。
只是天空中凭空而现的几个黑洞此时却显得诡异而不详。
谢九扶着额头,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昨晚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当时情绪起伏很大,在短短几秒内又哭又笑,简直像个疯子。
谢九龇牙,果然喝酒误事。
他挪开椅子想进屋,却猛地顿住。
只见他的椅子旁边有个人缩成一团,还在不停地打哆嗦。
那人身上衣服全都湿透了,像刚被人从海里打捞上来。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在屋外打着冷颤的小狗。
戚泽霖似乎以这个姿势待了一夜,就连谢九挪开了凳子都浑然不知。
谢九伸手探了探男人额头的温度……烫的惊人。
而且在戚泽霖身边还散落着好几条粘着泥巴的毯子,水痕一路从露台连到屋内,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戚泽霖在屋内外跑了好几趟。
谢九默默的放下手。
……上天保佑昨天晚上他没有在戚泽霖面前瞎说话。
等谢九把戚泽霖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又抬他回屋内的床上时,戚泽霖已经发起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