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么?”Neil饶有兴致的问道。
废话,当然怕。
要不是现在腿麻的要死,他腿软的都能直接蹲地上了。
谢九后背贴着潮湿的墙皮,感觉渗入骨髓的冰凉由后背传向心脏。他现在双手手被Neil制在头顶,两条腿也一阵发麻使不上力气。
看到那双黑色羽翼的刹那,谢九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
他现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只剩下一张嘴,两瓣嘴唇一个舌头。
——可以用来求饶示好,也可以用来继续忽悠。
偏偏谢九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但我知道现在同时杀掉我和车里的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谢九咳嗽一声,继续道。
“但你不好奇最后我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吗?”
Neil眸色转深,正饶有兴味的看他。
谢天谢地开了个好头。谢九知道这位暴君开始对自己说的话开始感兴趣了。
谢九脑子飞快运转,嘴皮子也不闲着。
“Neil你知道吗,毁掉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给他全部的温柔,关心和爱护。让他全心全意新赖着你,再一次性把所有感情抽离。就像我对你曾经对你做的一样。”
“而我现在要把这些对那个男人做一遍。如你所见车里那个戚泽霖已经变傻了,他现在就像刚破壳的雏鸟一样依赖着我。而我会给他所有想要的,然后对他百依百顺。最后让他彻底依赖上我,再也离不开我。然后……”
窗外燥热的蝉鸣声仿佛在这一秒同时停滞,只听谢九一字一句道。
“再把他推向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