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患者也是因为目睹了类似的流血事件——无论哪种,都会给仍处在幼年的患者留下很深的阴影,所以这样的人群晕血状态比普通人严重一倍,反应也会更强烈。”
——唯一一句自己要说的话,青年恐怕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最后迎来翻天覆地倾覆下的灾难,他或许只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
躺在床上的谢九打了个喷嚏。
“这个点谁还想我呢……”
胖子那个没良心的应该不会念着他,而春花的潜意识倒是有这个可能。直到现在谢九都不明白,本来是同一个人,怎么脑海中的潜意识和显意识能做到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春花的梦中,春花的潜意识先是娇柔扭捏一会,但不知是被什么戳到痛处,那女孩身后骤然爆发巨大的火焰,几乎把整个空间付之一炬……
谢九看一眼床下,索克的被褥鼓起一块,不知在里面倒腾什么。本来四人的房间如今只剩下两人,一人在审判日被杀,亚撒被调走。堂食时分结束,众人都囤聚在各自房间,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床上坐了半晌,谢九终是决定起身。最后看一眼亚撒曾在的那张床铺——空无一人。
他敲敲栏杆。
“什么事?”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
“我去见巴迪,”谢九补充道,“那位的指令,麻烦通报一下。”
Neil显然公务繁忙没空管他,于是谢九非常乐于借他名行自己之便。正所谓你的权利就是我的权利,他得去弄清楚巴迪的意思。
工作人员点点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的特立独行。待通报完毕,他打开门。
谢九一路跟着工作人员,边走边记路线,巴迪所处的地方位于三层走廊尽头,旁边还有一部电梯,看起来很新,并不常用,按键里只有朝上的标志。
对巴迪同意见他,谢九并不意外。
肯用阿帕奇族的几个人发动袭击,并被谢九大挫锐气,双方已经等于撕破脸皮。此刻谢九通报来见,主动下了挑战书。如果巴迪不见,那便相当于被谢九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工作人员得了应允,推开门。谢九倒也不客气,利索的跨进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