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击。
谢九没想到矮个男人可以完全忽视昏迷的同伴。如果对方出于对同伴的关心有任何犹豫,谢九完全可以趁机再解决一个。
而对方似乎也诧异着。
站在这里的是作为学生的‘舒亚’,一个欠有巨额赌债来自艺术大学的学生。基于这种认知,感到奇怪自然是正常的。
(这帮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在刚才,谢九看见了持刀阿帕奇的眼睛。
正面对视,眼中所有情绪都一览无余。
……目呲欲裂的眼瞳里只有一味的狠厉,要举例说的话,更像是单纯的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的行动。
如果有类似复仇之类的情绪纠葛,或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要杀人。断然不会是那种眼神。狠厉充其量只能算威慑,不能算作动机。对方也不像会拿人命取乐的变态。
那股充满杀意的阴冷视线并不来自他们,但必然跟他们有所关联。
……果然是巴迪下达的指令吗?
此刻谢九正低伏在管道上,血液顺着手臂上的划伤滴在管道上,割裂处可见白色的肌肉纤维,刀口虽深却并不致命。谢九随便拿下摆擦了一下。
就在他想发起下一波攻势时,远处响起了鸣笛声。即使隔着混凝土墙壁依然能听的真切。在放逐之地这代表放风时间的结束,阿帕奇族人们显然也知道这点,领头的男人率先对站着的两人下达了命令,俩人便参着倒地的那个出去了。
“五、五分钟内、解决。”
那人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话,站在锅炉房中央道。谢九也正有此意,伤口处传来灼烧感,反而刺激他兴奋起来。被锅炉房温暖的潮气蒸的流汗。
……谢九索性把上衣脱下,在手臂伤处打结,他从管道上缓缓站起,如同捕猎前的豹子。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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