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槐闻言皱起眉头,无端修什么祖陵?景家如今还没有站稳脚,指不定何时又让人赶下海,修祖陵不过是白费钱力。
扶槐又问,罗尔夫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保证日后多加留意。
“宫主这么在意景家?”
扶槐道:“既是盟友,当然要多了解。”
罗尔夫大惑不解:“景家是过街老鼠,宫主何必跟他们结盟。再说,属下试探过,他们几乎个个武功稀松,这次回来估计雷声大雨点小。”
扶槐笑道:“所以我们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否则岂不是太无聊。”
罗尔夫闻言大喜:“好!宫主好久没有这样、0这样威风。我还当您窝在东海,不想上岸呼风唤雨了。”
扶槐笑而不语,她心知景家和迦南教谋划已久,此来必将掀起血雨腥风,到时候就可以重整江湖势力。划江而治?她要让整个南郑城消失。
扶槐压下怒意,不在多想李昭雪。
如今江湖之中,怕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多。知道越多,越可以权衡利弊,在赌局里得到最多。
她如今最好奇的是,受制于迦南教的景家,是真的无力反抗,还是在谋划什么。“罗尔夫,盯紧景家还有迦南教。至少不能让他们在你眼皮底下耍滑头。”
“是。”
“还有,让洛阳的暗线跟着萧清浅。”
罗尔夫点点头:“萧清浅如今真是风头无双,还有那个秦孤桐。听说是秦孤桐带人端了不死狱,现在倒好,江湖人到处都在吹嘘萧清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长安城中另一处,景家宗正跽坐滕席,景计在他下手正襟危坐。
宗正本是前朝官名,位列九卿之一,掌管皇帝亲族、外戚勋贵诸般事务。景家远避海外,只留下这一称谓,代指家主。
景计俯身请罪:“十一郎疏忽,请宗正责罚。”
宗正道:“此事不怪你,谁也没有料到方中正如此丧心病狂,万幸没有酿成大祸。罢了,你且先下去。”
景计俯身再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