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干的取人性命的残酷买卖,自己开的酒馆倒是出乎意料的热闹有人气。
分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楚柔,却没料到是她给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自由。
事实上,楚柔非但不曾害过自己,反而时时刻刻都在帮她。
反倒是她一直以来自己对楚柔的抵触,其实都只是她自己的被害妄想。
沐清想,她当真是……愚蠢且可笑。
那之后,沐清便很少说话。
头一次因为自己的弱小而生出了无边的愤怒——针对自己的愤怒。
今后楚柔将孤身一人,满心算计,步步为营,在那吃人的皇宫里想方设法的往上爬。
而本该成为楚柔最大助力的她,却被隔绝在城墙外,无能为力。
沐清曾经希望飞出皇宫,自在独行。
然而现在,她只为过往对楚柔的疑虑满心懊悔。
她开始用比以往认真百倍的态度习武。
习了小半月,武功不曾提上去,倒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拂衣看不过去,便强制沐清待在屋子里歇息。
此刻天色尚早,酒馆里只有两三客人围在一起吃温酒。
拂衣得空,便去了沐清房间,免得她又跑出去疯狂练功。
那日她从皇城离开后,一宿没睡,脑子里不时回放着沐清冷淡的推开她,要她离开时候的画面。
在那一次进宫前,拂衣花了许久的时间,用来消化她捧在手心的大徒弟喜欢女子的事实。甚至专门托人寻了几名同她那徒弟一般,喜欢女子的女子。
事先未曾递交请帖,便直接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