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房间,拂衣便朝沐清搓了搓手指,“今日可有什么宫女给你送点心?”
沐清摊手,语气有些无奈:“本来有盒芙蓉糕的,但半途杀出一个二师弟,芙蓉糕全没了。”
楚柔闻言,插嘴道:“分明是我好心为师兄你摆平了一桩头疼事。若我不来,不知你要如何处置那心怀小鹿的碧莹呢。”
“碧莹是谁?”拂衣挑了挑眉,“前些日子刚走了个春桃,再往前是秋云,怎么今日又来了个碧莹?”
语气里有些微的不快。
沐清走出房间,寻了根树枝握住,比向拂衣。
拂衣以手为刃,起身与她笔划。
沐清边打便解释:“你徒弟我生的高大,模样又俊俏,自然招了不少小姑娘的喜欢。”
近日比武时候,沐清都没再戴天蚕丝手套。
事实上,她从长了个子之后,就被人当做大力士了。
平时在膳食房值班的时候,凡什么高的地方的东西,都是她拿上拿下。凡有什么重的物件,也都是她搬进搬出,手上早起了不知多少层茧子,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滑嫩了。
眼下,除了手指形状好看非常外,单看粗糙程度,倒是挺像一个男人的。
拂衣起初还心疼了好一阵子,但见沐清越来越欣喜,好奇同时,也就允了她不戴手套练功的要求。
直到现在,拂衣仍旧记得,沐清第一次脱掉天蚕丝手套那一天兴奋的模样。
她在心里就纳闷了。
她存了心要将沐清宠上天,可惜这女娃娃总爱自己给自己找活儿干,非得把自己活成一个糙汉子。
拂衣那时头回发现自己对沐清的了解太少,为此心情抑郁了好几天。
她打算哪一日时机成熟,就带着沐清出宫逍遥自在,届时再从当下的青年才俊里头,挑几个相貌家世都不错的,给沐清做媒。
然而这老妈子的心还没操上,就不停的有宫女给她家大徒弟塞点心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