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琢思前想后,又看了不少地方,最后再次回到床上,从床头拿了一版杂志,背对浴室门坐着。
杂志是财经类型,聂星琢看不懂也没兴趣,一秒一页地翻着胡思乱想,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动作一瞬滞住,脊背挺直,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感到身后塌陷,整个人就被揽到怀里。
姜执给她摘下干发帽,她的头发已经近干,姜执从一侧拿起毛巾给她细致擦了起来,一厘厘地擦过去,略带凉意的手指时不时滑过她的后颈,聂星琢忍着瑟缩,莹白的脚趾都微微蜷缩起来。
头发全干后姜执把毛巾随意扔到一旁,一手从聂星琢长发中滑下,掌心落到她漂亮的肩头,他从另一侧亲吻聂星琢的侧颊。
聂星琢屏气凝神,手指无意识地抓着睡裙。
她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靠姜执被转为侧对,肩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躺到柔软的被褥里时,聂星琢看到姜执流连在她身上的视线,眸底暗沉,干净的喉结轻滚。
睡裙很快褪下,从床头滑到地下,灯光打在皮肤上光芒流转,炙热的温度一点点跳动。
月光轻盈转动,流转间聂星琢受不住探手关灯,呜咽从唇齿间发出破碎的音调。
最后灯光终于遂了心意暗下去,温热的呼吸顺着流进的月光交织,上涌,到额头,到眼睛,到颊边,又堵住了细小的低吟,一路向下,迫使她承受,喘息声里夹杂哭泣推阻。
床上,小沙发,阳光房,聂星琢先前挑过的地方都没有逃过,甚至地毯上都留下了清晰水迹。
她无意识攀着姜执,在月光里看到他泛红的眼角。
月光滚动,后半夜灯光重新亮起与其争锋,浴室水声淅淅沥沥,衣帽间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珠宝台留下手印,姜执声音暗哑,低笑出声,“撑一下都不愿意?”
窗外芭蕉轻轻晃动,交错着的浅影里,纤细的身影被抱坐到珠宝台上。
结束时聂星琢眼眶红着,被抱起重新泡到浴池里,水棱棱滚动,贱起一地狼狈。
……
聂星琢几乎整夜没睡,近晨光出没时才意识昏沉地被姜执抱着回床休息,她被动地窝在姜执怀里沉沉睡去,上午十点才有了零星意识。
她稍稍睁眼,见姜执还躺靠在她身边处理文件,倏地清醒。
姜执怎么还在?
他不是该去公司吗?
姜执见她醒来,放下文件,制止她就要转身背过去的动作,“别乱动,刚换了药。”
聂星琢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清凉,小脸一刹通红,掩耳盗铃般抬手捂住面颊。
她昨晚被姜执从衣帽间抱去浴室时已经没了力气,身上是姜执给她拿的男士睡袍,半开的衣襟里痕迹破碎醒目。
聂星琢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被姜执搂到怀里时下意识发颤。
姜执慢条斯理把他的小金丝雀抱到身上趴着,动作细致温柔地给她顺毛,“还难受?”
聂星琢莫名从简简单单的字句中听出食髓知味的餍足感,她放下遮脸的手,控诉地点点头。
昨晚姜执除了第一次克制温和,后面就一直折腾她。
聂星琢报复似地戳他脖颈,力道越来越重,声音委委屈屈地,“我昨晚都没怎么睡。”
后半夜她都到浴室了,裹着浴巾去衣帽间穿睡衣的时候姜执竟然又把她推到了墙上。
狗男人!
大猪蹄子!
她想起不小心在穿衣镜里看到的,浑身上下的肌肤都羞红。
姜执不知想起什么,眸色渐暗,声音却仍沉静,勾起她耳边碎发别到耳后,“你后来不是睡过去了吗?”
聂星琢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羞又恼,捶了他一拳,“混蛋!流氓!”
他不知道她怎么睡过去的吗!
姜执低笑,把人紧紧抱着,聂星琢恼怒到后面也消了大半,害羞之余又忍不住想亲近,搂着姜执脖颈靠在她肩头,小声提醒道:“你昨天和我表白了。”
“嗯。”
聂星琢想起来甜滋滋的,看姜执态度这么敷衍又很不开心,勾着他脖颈的手指重重戳了下,“我和你说,跟我表白的人遍布世界各地,你最好对我好一点。”
姜执垂眸看她,“嗯。”
他不太擅长表露心意,心里应下她的话后轻声道:“小星星。”
聂星琢倏然把小脑袋埋在姜执肩头。
姜执昨晚也叫了她好多声“小星星”,声音暗哑,伴随着她快要受不住的撞击。
呜呜呜她在想什么!
都怪姜执!
但是她又好喜欢姜执这么叫她,有种禁欲的性感。
聂星琢小脸滚烫到后面又泛起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姜执脖颈。
姜执轻轻把她放到床上,附耳低声道:“你先躺会儿,我下去给你做吃的。”
聂星琢小幅度地点点头,姜执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