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与她两额相抵,“我刚买下一个小行星的命名权,用你的名字命名,别难过了。”
聂星琢哭腔犹在,发出的音就很可怜,“就我一个多孤单。”
姜执:“我吩咐杨庭调查还有没有未命名的小行星。”
聂星琢其实已经不怎么难过了,只是抽噎还未降下去,眼眶红红的,她不着痕迹地搂上姜执的脖颈,打起自己的小心思,“你一个人占两颗星星,怎么这么奢侈。”
一贯奢侈的聂星琢说起别人来也脸不红心不跳,“而且,两颗星星,另一颗叫什么?”
姜执沉吟,“你的英文名?”
聂星琢:“……”
如果不是太膈应,她真想把董乐白给公司的取名方式扔出来。
她原来竟然还担心姜执发现她的喜欢?
她可真是想太多了。
好生气!!
这个狗男人眼里的她就是要一个人占两颗星的那种吗!
聂星琢气闷,连就见了几面的二飞都看出她喜欢姜执,姜执是眼瞎了吗?
他受个轻伤她就含羞带怯地同意他的吻,姜执就不能想想深层次的原因吗?
聂星琢生气归生气,也不可能冲上去表达喜欢,她面无表情道:“你安排的太好了,我自己陪自己就好了。”
不知怎的,姜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明明聂星琢小脸裹着一层郁闷,可他莫名感受到了他的太太郁闷下叫嚣着的显而易见的堪称温柔小意的本质。
姜执拉下聂星琢吊在他后颈上的胳膊,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过聂星琢的腕骨,聂星琢倏地想起以前姜执揉捏她腕骨伴随着的,她左顾右盼,最后瘪嘴盯着姜执。
小行星还没有商量下来就开始想亲亲了!
姜执一手已经扣上她的肩,“可以么。”
聂星琢视线偏来偏去,姜执像是发现什么,唇角稍稍扬起,他平常神色寡淡,陡然露出点笑模样,都显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姜执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眸底深邃,可聂星琢恍惚有一种他只看得到她的错觉。
聂星琢小小地害羞起来,全然忘了是自己在初吻丢掉后振振有词地要求姜执亲吻需要询问她,小幅度地点头后羞恼道:“你以后不要问我。”
如果每次亲她都问她,她还怎么维持矜持人设!
以后。
姜执眸底含笑,扣着她肩的手转到她的后脑勺,她被迫顺着力道压向他,姜执刚开始还徐徐图之,后面忽地变成狂风骤雨。
聂星琢一手紧搂着他脖颈,害羞又好奇,会闭眼又悄悄睁开,每次都会被姜执抓个正着,他一直看着她,眸底的情绪她不敢深思,甜蜜却从心口一点点地往外冒。
那天过后聂星琢先好好睡了一觉,起来后才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一样绛尊纡贵地翻阅起姜执带来的文件。
虽然聂星琢很不喜欢姜执刚带来文件时说的那些话,但文件里白纸黑字概率图明了清晰,简直比她还了解她的画,聂星琢读完后对自己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所以她因为画展第一站失利的难过也一扫而空。
她当然不会承认最终还是被小行星哄好的,姜执亲完她后思想觉悟都有了极大提升,附在她耳边说了小行星的取名,只她当时太困了,没有大听清就睡了过去,结合她醒来后的好心情来想,姜执取的名应该是符合她的心意的。
想到两人的名字要罗列在一起作为小行星的名字,聂星琢即使刻意控制,小雀跃却忍不住蹦跶出来。
用方恬的话来说就是,聂星琢充分表达了春风满面的字面意思。
聂星琢一边慢悠悠等画展,手下也没闲着,根据文件开始针对性地练起画,今天画完姜安正好邀她出去吃午餐,聂星琢想了想,没拒绝。
姜安把地点定在一家网红餐厅,装设安静,两人坐在临窗的位置。
聂星琢和姜安相熟多年,姜安又惯爱说俏皮话,两人气氛很好,聂星琢主动问道:“你最近有什么安排?”
姜安声音清朗,“前不久和你说过的那个朋友,公司已经建了一段时间了,叫思达,我过两天去禾城看看。”
聂星琢发现最近禾城出现的频率好像高了点,她对恒荣在禾城的业务了解浅薄,只知道不是姜安从前所属分公司的所在地,好像原来算是姜崇业管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生来对这些没兴趣,闻言唇角翘起,“思达?star?你朋友要开经纪公司?”
姜安知道她在开玩笑,也顺着她,“可能吧。”
聂星琢单手支下颌,“那刚好,你兴致起来还能直接出道,你小时候不是想做大明星吗。”
姜安浸染商场多年,离小时候的胡话越来越远,听此露出怀念,应道:“当时想要闪闪发光,被很多人看到。”
他忽地谈论起往昔,“记得我小时候不爱说话,你总护着我,我记得我被带回姜家那天,和我哥起了争执,也是你毫不犹豫地护在我面前。”
姜安说的和姜执有关的那件事聂星琢不记得了,不知怎么有些遗憾,略略走神。
“我敬佩我哥,想和他搞好关系,但来姜家这么久,我知道我的敬佩没有用,他不会接纳我。”姜安目光温柔,像是提起别人的故事,“我记得刚去那会儿,给我哥准备了礼物,跑过去给他还摔了一跤,他看都没看,不用说收了。”
姜安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声音温润清朗,不像诉苦的音调,但凡提起以前的事,即使是第一人称却都带有一种第三视角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样,总有些叫人心疼。
毕竟出生不是他能决定,可他却因此受了外界许多冷待。
聂星琢以前可能还真情实感地站在姜安这一边谴责过姜执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