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垂眼摩挲腕表,“让她过来。”
杨庭忙去,化妆师几乎小碎步跑过来,鼓足勇气道:“姜总,我有事情和您说。”
明明过去这么久,杨庭忽然想起惹姜夫人生气的周嘉惠也曾经这么过来鼓足勇气说了一句话,现在老板和夫人正在冷战期间,要再发生什么误会他作为特助怕是得引咎辞职。
杨庭提了一口气,生怕化妆师说出什么痴心妄想的话,等化妆师说完,杨庭险些眼前一黑,这还不如是非分之想。
他胆战心惊地看了眼姜执,姜执在听完化妆师的话后面色无异,吩咐杨庭,“派人送她回去。”
姜执上车,等杨庭坐上副驾驶后冷淡开口,“把太太去补妆那段时间八号化妆间的人名单做出来。”
杨庭忙应“是”,丝毫不敢懈怠,亲自去查这件事。
姜执偏头看向窗外,他的太太在听到那些话时是不是早有预料。
他自以为公事公办,当聂星琢那天的咄咄逼人是在无理取闹,他的小金丝雀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喵小姐的温存在巷子里给小金丝雀投喂的营养液x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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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次投喂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在2月17日23:11进行了大改,在此之前看过的小可爱们最好再看一遍哦,爱你们】
感谢铛铛铛铛给小金丝雀投喂的地雷x3~
一向喜欢自然醒的聂星琢这两天起得十分早, 起床之后要么画画要么研究画, 方恬每次来聂家陪聂星琢都会看到小闺蜜画画如梦如痴的样子。
现在这个房子安排的画室不太合聂星琢的心意, 聂星琢直接把画具安置到了卧室,方恬今天同样坐在梳妆台前看小闺蜜作画。
阳光折进来, 斜斜笼上聂星琢半边身子,聂星琢神情专注, 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画,手指间的动作时快时慢,像是在画布上跳舞的小精灵,舞停时画也跃然纸上。
方恬常与聂星琢见面, 可也免不了时时被惊艳,控制不住地抓拍了几张, 感叹她的小闺蜜简直仙女下凡!
聂星琢作完画后左手搭在右胳膊上从上往下松松捏着,方恬见此一秒不停地走过去接手聂星琢的胳膊, “雀雀我来捏!”
“噢。”聂星琢没有客气,然后下一秒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严肃地看着方恬, 认真道:“恬恬, 你以后不许叫我雀雀了。”
“……?”方恬一脸疑问地试探道:“仙女雀?”
聂星琢抽回胳膊,屈膝并腿坐到地毯上与方恬面对面, 方恬也下意识跟着她动作坐好, 聂星琢表情郑重,“我想了想,我如果现在离婚对我爸爸影响太大了, 我也不想我爸爸时时担心我,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成长起来,不能再做一只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小金丝雀。”
方恬被聂星琢的严肃正经惊到,“那你要?”
“我已经向安德鲁老师发送了邮件,我要好好钻研油画,我听说卡斯珀成名前的一幅作品拍出了两千五百万的价格,虽然比起同场拍卖的珠宝价格并不算夸张,但据卡斯珀所说这只是他成名前一幅随手的涂鸦作品。”聂星琢稍顿,“他上次邀我见面时说的话虽然让我不太开心,但他的成就还是令我非常佩服的,我如果也能这样,就可以让我爸爸没有后顾之忧了。”
聂星琢还自顾自点点头,“我也要努力起来,所以,恬恬,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名字,然后等爸爸接我回家。”
“……”方恬觉得不太对,“你决定以后要自力更生?”
聂星琢点点头。
方恬不太理解,“雀…星琢,你不是说姜执已经取消和董乐白的合作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自力更生,还有离婚,你不是更应该正大光明地花到他倾家荡产吗?”
聂星琢清楚方恬独立自主的性子,现在所说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她握住方恬一只手,认真道:“现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个离了姜执活不下去的金丝雀,恬恬你这么独立,肯定知道这个评价多不好,我做聂家的金丝雀那是有爸爸作为底气,可姜执呢,他根本不在意我,他这次不顾及我的想法,就能有第二次,我不想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
方恬察觉到聂星琢避过为什么还是要离婚这件事不谈,意识到点什么,但没有往下深想,主要聂星琢在她眼里就是仙女下凡,天生该被人宠爱,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小闺蜜率先动心的事。
她想法一偏就发散到了另一件相关的事,“我觉得不太对劲,姜执如果不在意你为什么不同意和你离婚,而且董乐白他也说撤就撤,星琢,你没有想过吗?”
聂星琢脸上还是决心出发向远方的坚定表情,视线却不太自在地移开,“想过呀。”
“但这个问题不重要。”可能姜执只是嫌麻烦,她绝对不能一厢情愿多加猜测,“重要的是,我也要有独立的自我,嗯!就是这样,我等到安德鲁老师的消息就要出发了。”
聂星琢边说边给方恬转了钱过去,“我爸爸肯定知道什么,回来那天就给我转了一大笔钱。”
她还了方恬的救济,认真道:“我一定不要再让爸爸担心了。”
也不要再让圈子里的人觉得她只是姜执的附属品。
方恬无条件支持小闺蜜,“星琢加油,我永远在你身后!”
小桥倒映在清潭,周围枝叶婆娑,石板沾了水意,从长廊上穿过,尽头包间雅致,一扇屏风隔开两道空间,外间摆了粉彩瓷,低调暗奢,是商场往来间谈生意的好场所。
但对于长辈邀晚辈,还是聂承誉和姜执这样的姻亲关系,寻常聊天来这儿便显得生硬许多。
侍应生鱼贯而出,摆好菜式后又安静隐去。
聂承誉面上温和,率先开口,“这段时间多亏你帮我向lintter搭线,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准真吃不消。”
姜执在两家达成合作建立姻亲关系后,对聂承誉一向是搬出同对自家长辈一般无二的态度,闻此应道:“应该的。”
“没什么应不应该,聂氏破产后,恒荣的确是帮我许多。”聂承誉先谈工作,无形之中便客套起来,“星琢那孩子娇气,也麻烦你照顾她这么久。”
姜执抬眸,“誉叔,星琢是我妻子,我理应照顾她。”
聂承誉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照顾星琢的确是费些力气,我做父亲的偶尔都头疼。”
“当初我放心不下星琢,就想了联姻这回事,我们这一辈联姻的太多,彼此之间也都相敬如宾,我便先入为主地觉得小辈们也都如此。”聂承誉咳嗽两声,喝口茶压住,“也怪我,没有多顾及小辈感情,既然你们也颇多矛盾,不如我把星琢接回家。”
姜执来时已经有过预想,闻言很冷静,“誉叔,这并不是一个好决定,您也清楚,lintter在美国方面还需要恒荣从中牵线,而且聂承荣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调查您的行踪,您如果既要重建聂氏又要看顾星琢难免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