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如今越过姜崇业直接把权放给姜执,姜崇业心中怨言不少,简单告别后就带着韩柔离开。
聂星琢听说最初姜崇业一家也是在老宅的,只是当初姜崇业在外育有私生子的事情闹出,姜执母亲病逝后不久姜崇业就非要娶韩柔进门,姜老爷子一气之下把姜崇业撵出了老宅,留下姜执亲自抚养。
现在就剩祖孙三人,姜老爷子担心拘着聂星琢,朝姜执道:“陪星琢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又看向聂星琢,“我还记得姜执小时候可喜欢抱你呢,每次去幼儿园接你都抱着你回来。”
聂星琢一时没收住疑惑,她小时候的记忆比较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她从小到大都受人喜欢。
现下姜老爷子起了谈兴,聂星琢一边配合姜老爷子尽兴,一边又切实好奇,“姜执为什么要去接我呀?”
姜执平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听着姜老爷子继续篡改事实。
“那段时间你爸爸忙,你回家也是玩玩具,我就让姜执把你接了回来,没成想姜执等到你上了小学也不忘接你,你每天都小小一团被姜执抱回来。”
聂承誉也说过姜执接她的事,她当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姜执还抱过粉团子时候的自己。
聂星琢想象不到姜执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偷偷看了眼姜执,姜执没接她的视线,突然出声打断了姜老爷子回忆往事,“爷爷。”
姜老爷子止住话头,意犹未尽地看了眼两人,摆摆手。
姜执带着聂星琢出去消食,月光垂下折出人的影子。
姜执身高腿长,人也走得快,聂星琢刚才没听够,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她踩着影子加快步伐跟上姜执,偏头看他,“你以前真的喜欢抱我呀?”
“没有。”姜执回应很快,聂星琢心想,没有就没有,说这么快干嘛。
她不太高兴地定住,“那你小时候为什么抱我?”
姜执也停下,侧身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一点点拉开她的胳膊,聂星琢双臂展开,懵懵然看着姜执,以为他要重新演示一遍儿时拥抱。
聂星琢仰起的小脸白里透粉,无辜又明丽,张开的怀抱落满月光。
姜执垂手插兜,低头纠正事实,声音清冷沉着,“你就这样,求我抱你。”
第12章 第12次投喂
“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话,他竟然说我求他抱我?想抱我的人从…”
“从明城排到意大利。”方恬接过话头,“但你就是独独喜欢姜总的拥抱,我又可以了,我有感觉了!”
“……?”聂星琢顿了下,“你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方恬不藏私,“你不知道投喂群这些天多热闹,天天都是你和姜总的恩爱动态,我吃了好多狗粮,突然觉得你和姜总是真爱!”
投喂群截图方恬后来也给她发过不少,聂星琢知道聊天里描述的感情都实属胡说八道,为避免自己受其影响直接禁止方恬再给她发送,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她的小闺蜜就被成功策反。
“真的,我又想给你发,他们可太行了,什么造最豪华的金丝笼,锁最迷人的金丝雀,呜呜呜好禁忌,想想都带感。”方恬叭叭叭地展现被策反后的可怕状态,聂星琢拦住她,“你还想他锁我?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方恬察觉聂星琢已经在暴走边缘,及时把声调转了一个圈,“谁都不准欺负我的仙女雀,我已经准备好撬锁工具了,只要仙女雀一声令下,立刻攻进玫瑰湾,抢走金丝雀!”
聂星琢不快乐,“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气我的人,他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
方恬替小闺蜜排忧解难,“我觉得你和姜总相处很不对劲。”
“就他那张嘴,谁能和他好好相处。”
方恬:“你有没有感觉,姜总对你像故人重逢。”
“……?”聂星琢没来得及阻止,深受投喂群荼毒的方恬已经陷入脑洞中不可自拔,“你看姜总对你多亲密,上个车能把你按怀里,能那么自然地给你擦汗,姜总对你一点都不像你对姜总那么生疏——说不定你小时候真被姜总揣怀里过。”
聂星琢:“闭嘴。”
小闺蜜已经被小金丝雀投喂群成功洗脑,聂星琢都险些被影响,甚至还认真思考了下。
她小时候人见人爱,真有人趁她年少不懂事偷她拥抱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她幼儿园的记忆模糊不清楚,依稀几个影像里也没有过多关于姜执的影子。
可能确实有几个邻家哥哥接过她,姜执大概也是其中之一,但聂星琢打小朋友多,姜执向来不在她的朋友圈里,她对姜执没有深刻记忆也属实情有可原。
不过她才不信姜执的话,她求姜执抱她,梦里都不会有。
被闭嘴的方恬乖乖安静三十秒,按捺不住又想开口,聂星琢为防止自己被洗脑,极有先见之明地挂断通话。
可惜方恬声音不在威力犹存,那句“姜总对你像故人重逢”余音绕梁,直接造就聂星琢在被姜执一句话气到心疼后,姜执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她今晚的梦里。
确切地说姜执本人并未入梦,而是聂星琢梦到粉团子时候小小一只的自己,在梦里抽噎出声控诉姜执,似乎本想嚎啕大哭但还知道注意形象,小肩膀一颤一颤地还挺可怜。
“阿执哥哥不抱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聂星琢一会儿变成粉团子切身感受难过,一会儿又变成上帝视角,整个梦混乱不堪,来来回回就几个画面,她被一声声的“阿执哥哥”雷得里焦外嫩,在破晓时终于被雷醒。
醒来后颈都沾了一层浅浅的薄汗,聂星琢头疼地回想噩梦,整个人都陷入了懵然的缓冲时间。
她做的梦不会是真的吧?难道姜执没说谎,她小时候那么卑微的吗?
姜执人冷嘴毒,除了长得好看,何德何能能让她哭着求抱。
聂星琢瞪着天花板,慢慢挪坐起来靠着软枕,揉头醒神,很是不理解。
不久人是清醒,心却在梦的后遗症下对姜执起了莫大怨念,坏她情绪就算了,连做梦都不让她爽利。
聂星琢气呼呼地哒哒跑下楼,她鲜少起这样早,姜执还未出门,坐在沙发上看报,修长的双腿交叠,金丝框眼镜冲淡了姜执的锋利感,乍一看像是斯文禁欲的年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