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他蓄谋已久,可你为什么……要把尸体挂在唐公馆和市长家?难道,唐嘉煜与人合谋,陈市长,唐家……也有他的内鬼?”
“嗯哼!”陆尔淳不置可否,“把尸体挂到唐嘉煜门口,岂不是就打草惊蛇了?如今所有人看来,你和唐嘉北脱不了干系,而且还狗咬狗,他们必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说来……我还是很好奇陈市长的心理活动的,事情败露,尸体就挂在门前,他至今都纹丝不动,也没有来找我,比你都沉得住气。”
“陈市长?陈金平……”唐嘉乐越想越觉得后怕,“他们什么时候和唐嘉乐勾搭在一起了?父亲可知道这件事?”
“你觉得,你父亲会知道吗?”陆尔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问道。
唐嘉乐摇摇头,“父亲最忌惮有人威胁到他的位置,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不会容许唐嘉煜继续活着。”
“所以呢?”陆尔淳想试探一下唐嘉乐的想法。
“我要立刻告诉父亲,绝对不能让唐嘉煜和陈金平的奸计得逞!”
“哈哈……”陆尔淳讥诮的笑了,“唐嘉煜身为长子,拉拢陈金平帮他上位,就是奸计,难道你处心积虑赶走唐嘉北,就很正直?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结局还是那句弱肉强食。”
唐嘉乐被陆尔淳戳的脸色发烫,“明真小姐,不如你有话直说,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也早猜到我会来找你了。”
“自古兄弟阋墙,不只是为了上位者的权利,也是担心,落马的那个,会被上位的那个踩死,唐嘉北的性子,你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你比我清楚,说来也是悲凉,看我这陆公馆,如今我回来,只有空荡荡的房子,什么都没有了……”
唐嘉乐陷入了沉思,他自然听懂了陆尔淳的意思,陆尔淳继续说道:“现在唐紫萱就这样了,没有人和你针锋相对,与其鱼死网破,不如……”
“明真小姐是力挺唐嘉北的吧?”唐嘉乐苦笑。
陆尔淳摇头,“我从来,只用聪明人,唐嘉北……更多的是当初的情分。”
“唐嘉煜和陈金平,还有姑母,这几个人之间,到底在密谋什么?”
“这可就是你们唐家的事情了,该提点的,我都提点了,总不能我越俎代庖,唐家内部这种矛盾,也要我来插手啊?名不正言不顺啊!”
“明真小姐不出手,就是对唐家的仁慈了。”
“谈不上仁慈,唐毅的背后,还有司徒清,司徒清的背后,是司徒静,也就是总统阁下,你不是唐毅,将来,司徒清也未必成为你的背后靠山。”
“我明白你的意思。”唐嘉乐点头,“明真小姐算是给我一个允诺了吗?”
“随你怎么理解了!”陆尔淳浅笑。
唐嘉乐想了想,“陈金平野心不小,想要借用唐嘉煜吞噬唐家,他虽然是市长,娶了姑母,是唐家的姑爷,在父亲面前总是有些低一头,毕竟唐家的家底后台在这里摆着,他大约也是心里不服父亲,这才选了最不被关注的唐嘉煜,也不会引人怀疑,唐嘉煜蛰伏这么久,两人也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相互利用,相互抓住对方把柄,至少以后,可以平起平坐,有可能,唐嘉煜羽翼未丰,还被陈金平拿捏着。”
唐嘉乐顿了顿,“明真小姐,我这样的推测,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