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很干脆的递上了名片。
正处于想将“偶像巨星”的名号从身上摘下来,重新贴上“实力派演员”标签的强烈渴望心理中,又有自己在一旁刺激着,莱昂纳多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去争取出演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这并不奇怪,毕竟对方可是拍出过《出租车司机》和《下班后》之类经典影片的导演。
威廉很干脆的递上了方言教练名片:“怎么,你也对奥斯卡有兴趣了?”
“我会比你先拿影帝的。”
“呵。”
……
1947年9月,普林斯顿大学。
“是数学家赢得了世界大战,是数学家破解了日本密码。”
“也是数学家发明了原子弹。”
时值美苏冷战时期,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莱夫谢茨在休息室将所有新入学的研究生召集在一起,发表入学讲话的同时,也鼓励年轻的数学家们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冷战的胜利。
莱夫谢茨教授的演讲慷慨激昂,他目光逼人、声音洪亮,用像士官对新兵训话时的语气对待他面前的那群年轻人,还不时的用手指在房间里点来点去:“是像你我一样的数学家。”
被莱夫谢茨教授点到的年轻人,无一不是在这个秋天新入学的研究生,他们全都西服革履,穿着规规矩矩的三件套,头发也抿的油光水亮的四散坐着,选的都是离教授最近的位置,有那么两三个年轻数学家没有抢到好座位,宁愿站在靠前的位置听训话都不愿坐在后面。
但在这群年轻数学家中却有一个例外。
那是一个和克拉克·盖博梳着同样发型,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系着黑色领结的研究生,他有着一张英国贵族的面容,黑发用发蜡抿的一丝不苟,露出高阔的前额,他线条俊美细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是深邃的墨绿色。
他很年轻,刚满二十岁,但看起来比真实年龄更加年轻,也并不是瘦弱的少年形象,肩膀宽阔,胸肌发达,腰身细而结实,而是像《体育画报》上每天都有挥洒汗水锻造健美身躯的封面男郎。
和其他研究生都坐在离莱夫谢茨教授最近的位置,并且始终兴致盎然的听着讲话不同,这位年轻数学家坐在房间最后面的一个座位上,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的墨绿双眸出神的注视着左下的方向,因为眼神是灵动充满智慧的,并不会被人误以为在发呆,反而让人想探究他思考的到底是怎样的问题。
他的手指很长,双手交叠在一起,随着思考慢慢动作,缓慢而富有条理,让人的注意力不自觉的引向那相当修长、柔软、优雅的手指。
“谁是未来的摩尔斯?”
“谁又是下一个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