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混入北境叛军之中以及传信的事,便要劳烦遥华君一同费心了。”
仲遥华见他说得恳切,神情态度平静从容,心中便又对这位魔皇之弟多了几分同情怜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客套一番送走了来客,云溯望抱着附着安归澜半魂的小黑猫重新坐回桌前。
带着些剑茧的修长手指拂过巴掌大的魔皇令卷轴,从指尖燃起的魔焰顷刻之间便将带有魔皇落款印信的纸张烧成一团灰烬。
末了,剑修的薄唇牵起一丝凉薄笑意:“夜朔云,这机会可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安心缩在他怀里的小黑猫将与初见时反差极大的云溯望看在眼里,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无端地生出了一股终于不用再担心对方被人欺负的安心感。
浮流镇的一场大火之后,他的云师兄就仿佛彻底换了一个人。
虽然表面上看似温和无害,但和魔皇对局之时步步算计,进退有度,让人不知不觉地将目光全都放在他身上,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只要一想到,这些改变都是为了谁,小黑猫便不自觉地又和云溯望贴得近了些。等离开北陵这个是非之地,就会让师兄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把自己的便宜弟弟打发去北境后不久,魔皇本人也离开了北陵,带着一批亲信近臣、宫人婢仆去了距北陵不远的望雪宫调养身体。
说是调养,但他带的各式名贵药材和补身体搭上关系的并没有增多,反倒是些阴阳调和辅助双修的药材被加了进去。
群臣听到风声,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宫宴之上魔皇说要与陆宇琴孕育魔胎的事情,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劝谏。
望雪宫内殿,陆宇琴翻了翻在案头堆积成山的劝谏奏折,看起来颇为忧虑。
他理了理思绪正要开口,便见桌案上的所有东西都被一股魔气卷到了屋子另一头的药炉里,顷刻间成了煎药的燃料。
“碍眼的东西烧了便是。宇琴,我叫你来此可不是让你替我批阅奏章的。”
只是听那典型的昏君言论就知道,魔皇已经醒了。
陆宇琴没抬眼,平静答道:“魔皇陛下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溯望,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果然,他这番话成功地让夜朔云的脸色更加难看。
“舒望君在宫宴上比剑赢了你兄长,既然他有如此剑术,想来去北境平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