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南薰经常给我讲你的游戏近况,多亏你,她前段时间各项身体指标良好。”
“我听说她这几天情况不稳定。”
南薰的主治医生持资料的手明显僵了下:“这个……比较复杂,也不能说是这几天的事,你先去看看她吧。你身后这位是……?”
“我朋友。他也想来看看南薰。”
医生颇感意外:“真难得,你会带朋友来。”
凌小路伸出一只手打招呼:“医生您好,我叫凌小路。”
“有心了,南薰很喜欢有人来看她,你们去换衣服吧。”
几分钟后,凌小路跟嵇蒙全副武装,帽子口罩、手套鞋套,还有隔离服,浑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他空知道南薰居住的环境是被隔离的,没想到对无菌室外部的环境要求也这么高。
“进去前还要全身消毒一次,里面的小孩抵抗力很弱,步骤比较繁琐。”
“即使这么麻烦,我听外面医生的意思,你也经常过来。”凌小路说,“我觉得你这人很有爱心,有的人捐钱就很不错了,既捐钱又身体力行的人最难得。”
嵇蒙不会像他这样张口就夸人,等待紫外线消毒的过程中,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话:“你不也一样。”
凌小路还有意再吹他几句,门开了,他跟着走进去,亲眼见到了南薰口中的“罩子”。
罩子的大小不会超过他们现在所住的胶囊寝室。虽说他们休息的空间也只有那么大,但毕竟有无穷广阔的天地可以随意进出,而南薰终其一生只能在这样巴掌大的空间里生活。亲耳听到和亲眼所见是两个概念,无论听说或想象多少次,都没有实际目睹的画面来得更为震撼。
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倘若里面的人是凌小路,不超过一个月他都要发疯。
“为什么,”凌小路下意识问,“隔离区域不做得大一些呢?”
“因为这种病对空气净化的要求特别高,空间越大,风险越高。同样的患者,有些只能生活在封闭胶囊仓里,连直立都做不到,这里的医疗环境已经是最好的了。”
玻璃罩里的女孩子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见到嵇蒙,大大的眼睛立刻发出渴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