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些酒液入肠,自内而外烧了一把火,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
从那个房间里出来起,洛夕萤勉强维持着的意识就逐渐离她而去了。
热、晕、疼、厌恶、恶心,重重感受积压在一处,洛夕萤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忍耐力的下降也意味着自制力和判断力的下降。
酒里有没有东西她不知道,但脑子里转悠着的垃圾吵她头疼确实事实。
洛夕萤被吵了许久,也忍耐了许久。
如今在外力的催化下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洛夕萤抬头看着穆倾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
穆倾寒没料到洛夕萤会乖乖答话,不由问道:“什么?”
洛夕萤满脸红晕,看起来烧到意识都不正常,但她努力摆出了正经回答的神情:“这里不舒服。”
“头疼吗?”
“不是——不全是。”
洛夕萤扯住了自己的头发,用力地往下拽,本是怕疼的人,却似全然没有意识到疼痛的模样,她眉头紧皱着,良久才慢吞吞地给出了答案。
“有人在叫你。”洛夕萤喃喃自语道,“这里——有人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那是一道冰冷的、断断续续的、毫无意义的机械音。
一遍遍地重复着她所熟悉的名字。
令人作呕。
声音越来越清楚,她就越来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