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则是裘白山的怒吼:“兔崽子,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庙里没有腥荤,香九在厨房里左右蹿了一圈,废了老大劲儿才找着些菜邦子。
她不大会做饭,一股脑的全丢进大铁锅,烧上火,添上油,风箱拉得呼呼响,再抄起那锅铲子,一阵猛炒。
一盘大杂烩就此出锅。
她端着那大大的菜盘子,回了杜伍的屋子。又摘下腰间的酒壶,给两位糟老头各斟上一杯。
裘白山拿筷子敲了下碗:“狗小子,你也坐下吧,一道吃。”
香九抬袖抹了把脸:“您二老先吃,我把屋子收拾收拾。”
用过午饭,杜伍便嚷嚷着要睡,充分将吃了睡演绎到极致。
裘白山给他脱衣脱袜,伺候他上炕,还甚是贴心的为他掖上被子。
回去的路上,照例是香九赶车,他靠在里头吸烟杆儿。
行到半道,进了城,人渐渐多起来,市面也跟着热闹了许多。香九便扯着缰绳,让马儿慢些。
忽而痛苦的捂住肚子,装疼。
裘白山无情道:“忍着。”
她把打马的鞭子交给他:“许是吃坏了肚子,忍不住!”
“你午食不一口没吃吗?”
“……早食,早食给吃坏的。”
裘白山:我信个鬼。
“您先回宫去吧,别等徒儿了,徒儿先去找个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