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苏娆没应,老神在在的端过茶盏,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她默了许久许久。
仿佛一个十分有耐心的猎人。
给足所有人胡思乱想的时间。
这其中要属皇贵太妃最是心中无鬼。
是以坦然的给起了个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香九和窦阿兴道:“说说吧,因何事触怒圣颜呐!”
答话的却是南叶。
他笑着指向窦阿兴:“回您的话,这奴才本在皮库当差,昨个儿傍晚私自倒卖宫中皮货——”
窦阿兴一听此话,急眼了,磕了几个响头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信口雌黄,罪加一等!”南叶瞪他。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奴才们夹带“私货”出宫屡见不鲜,早已不是新鲜事。
皇贵太妃估摸其中另有隐情,不然自家皇儿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抬手打断南叶,对香九道:“歪脖子,你来说。”
歪脖子?
香九意外于这个膈应人的称号,装出胆小如鼠的样。
磕巴道:“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天傍晚,奴才帮窦阿兴将一车皮货推至西华门便离开了,刚走不远就见一队护军将他围住,方回去询问,然后就被一同抓去了慎刑司。”
她说到此处,仿若格外害怕,身子跟着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