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看出了墨成初的推脱，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收敛了三分。
本以为墨成初就是天赋再好风头再盛，说到底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
没想到，是她轻敌了啊！
她和墨成初说的有真有假，她确实受制于萧家，也确实被送进了皇宫，但是她没说的是，她根本就不是沧澜大陆之人！
“那墨小姐可要考虑清楚了！”萧晴声音冷了三分，墨成初也不在意，微微颔首。
墨成初起身，给欧阳云尘使了个眼色，两人又从来的地方，原路返回了将军府。
“你真打算和她合作？”
书房里，墨成初手里把玩着墨战凛好不容易淘来的琉璃盏，视线慵懒的看着欧阳云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听说过微表情吗？”
墨成初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欧阳云尘机械的摇了摇头，“你别转移话题！”
“才疏学浅啊！”墨成初遗憾的摇了摇头，惋惜的眼神让欧阳云尘头皮发麻。
他怎么感觉，自己在墨成初眼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文盲？
“什么意思？”
“注意到我说要去调查她本家的之后，她的反应了吗？”
欧阳云尘仔细的回想，“她说不用你调查，她自己告诉你啊，怎么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欧阳云尘脑袋都快炸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在说话的时候，跟我对视了！”
“这不是正说明她心里没鬼？”欧阳云尘坐在墨成初对面，一脸问号。
“恰恰相反，她在说谎！”墨成初语气笃定，“太刻意了，她之所以和我对视，不是因为她有底气，反而是因为她心里没底，所以才会特别关注我的反应。”
很简单的心理现象，这个世界的人连微表情的概念都没有，更别说刻意的训练。
萧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其实细节早就已经暴露无遗！
她之所以全盘托出，根本不是坦诚，而是压根儿就不想也不能让墨成初去调查！
“你是说……她在骗你？”
“也不全是。”墨成初耸了耸肩，她不是很专业，只能看出点浅显大概，但是至少在出生和来历上，萧晴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干净！
“那你打算怎么办。”欧阳云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这里面明里暗里沟壑太多，他现在真的怀疑，即使是把皇兄从皇位上拉了下来，他真的能胜任吗？
到时候怕是落得一个非但没有保全皇兄，反倒自己身陷囹圄的境地！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一个月之后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后果你知道的。”墨成初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最让欧阳云尘胆寒的话。
失魂落魄的从将军府出来，欧阳云尘脑子一片混沌。
如果他代替了皇兄，那死地之人，是不是就该光顾他的家门了？
***
另一边，墨成初和墨一一起去了演武场，虽然回来那天的宴会上已经见了不少墨家子弟，不过此时亲眼看到他们在训练场上毫不懈怠，墨成初还是放心了不少。
乱世之下，能保全自己的，到最后也只有自己。
墨家子弟见墨成初来了，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