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虽然我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一个近在咫尺的死人突然转身对着我,我依旧感觉心脏猛跳了几下。
刘家人虽然无法直视刘路的尸体,透过蚊帐和白炽灯的灯光,还是能看到个大概,刘路这一转身,两个女人就尖叫了起来,其他人也开始哆嗦着后退,只有刘母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哭嚎:“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有什么冤屈你就给当妈的说啊,当妈的一定帮你......”
没有理会刘家人的反应,我和刘路现在隔着一米的距离四目相对,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只不过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玉简,准备随时戳他。
如果刘路是诈尸,那他的眼神应该并没有什么灵性才对,活尸和僵尸的眼睛,一般到都不太灵光,但此刻刘路的眼中却有些不一样的灵性,好像有谁在通过他的眼睛注视这我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有一种和摄像头对视的感觉,我在这里面对危险,幕后的人却在某个地方遥望着这一切。
僵持了一分来钟后,我突然快速上前,将镇尸符贴在了刘路的额头上,接着,他晃了晃,直挺挺的就往旁边倒下下去,脑袋磕在了床头竖起的半臂长的木头挡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晓得老式的木床设计前后两个木板,除了用来雕花还有其他什么作用,但刘路这么一磕,直接将脖子给碰成了诡异的弧度,应该是颈骨骨折了吧。
“快来帮忙,把他放好!”我对着外面的刘家兄弟喊道:“没事了,镇尸符我已经贴上去了。”
隔了好一会儿,刘路的大哥才从外面探出个脑袋往里面看,但就是不进来,我被他气笑了,说道:“这是你弟啊,你怕个屁,来帮我把他给抬到外面灵堂去放着。”
“为什么,就,就在床上放着不好吗?”刘路的大哥犹豫道:“我妈不是说他怕冷吗?”
“他现在比地还凉,怕个毛的冷,快点,把他给抬出去,要不然你们兄弟谁进来留在房间里面看着他。”我指着床上的刘路道。
听到这个要求,刘路的两个哥直摆手,在纠结了半分钟后,非常不情愿的走了进来,然后我们三人揭开床单的四角,托着刘路的尸体从床上移到了灵堂之中。
当尸体刚摆放好之后,风平浪静的灵堂之中突然吹起了一阵风,这风不是很大,但吹的镇尸符哗啦啦的响,我赶紧移到他旁边,用玉简端头往下按压着镇尸符。
虽然刘路死了这么久了,尸僵也过了,但颅骨可是人体除了牙齿之外最硬的骨头,特别是脑门儿那位置,但我用玉简点上去之后,好像压在了一块面团上以上,手感有些怪。
“那个谁,赶快从房顶上揭片瓦片下来!”我对着门外的一个人喊道。
瓦片每天挂在房顶上,经受着太阳的烘烤,本身又是从窑洞里烧出来的,算是阳火重的一种东西了,我拿到递来的瓦片之后在地上摔碎,捡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压在了镇尸符上面。
不过当我拿起玉简的时候,我发现镇尸符已经被我用玉简戳了一点进了刘路的肉里面,真的好像一张纸被戳进面粉团的感觉一样。
我摸了摸玉简,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看我现在是个半废人,可怜我,所以才变得这么厉害的吗?要是我恢复过来了,这玉简会不会又成了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就现在来说,它出乎意料之外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