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阴阳,这,这是什么意思?”李强叔看着梁阴阳手上的香,完全摸不着头脑。
现在连网络都没有出现,信息的传递何其的慢,在场的人除了我这个来自二十年后还专门查阅过大量与此相关知识的魂魄,可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香代表着什么了。
“好了,把最后一点纸钱烧了就回去吧,我晚些到你家来有话和你说。”说完梁阴阳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散香,放炮,收孝布!”
壮汉点燃了早就在旁边铺好的一串鞭炮,李强叔点燃一把贡香,挨个在旁边的坟头上去插上一束,最后所有人摘下头顶的孝布和手臂上的黑纱臂章,或装进包里或攥在手里,按照来时的先后往家里走。
只不过此时仅有李强叔还抱着李三婶的遗像,引魂幡什么的早就插在坟头上了。
早在梁阴阳开口的时候,我就偷偷的开溜了,必须得赶在他们回去之前到家。
从这里回去要快得多,有一条大路直接通往我原以为的那片坟地,然后往前走个三百米就有个巷子通到街上,最多半小时就走到了,可我是不可能从这条回去的,前面没有树木遮挡,肯定会被老爸发现的。
从原路回去更不可能了,就算我不是送殡队伍的人,不受不走回头路的影响,但他们绕了那么长一段路,等我原路返回估计老爸都到家好一会儿了。
不过我自有办法在他们之前到家,往回走个十多分钟的样子会路过一所学校,这学校是镇上的民办小学,往后在公立学校扩建后就会散掉,不过地方倒是留下来开办了幼儿园,我一直在这里玩到上高中,这片地才被私人给承包了。
民办小学散掉,是我上了初中之后的事情,小学的时候我上的公立,公立校和民办校的人经常比赛踢球,一般是赢多输少。
相较于体育比赛,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打群架的次数才是最多的,只不过这下就反过来了,我们输多赢少,不过这学校里面我倒是早就摸透了的。
学校闭校期间大门是用锁链锁起来的,我们进去玩一般从门缝里钻过去,后来个子长起来之后要挤过去就难了许多,那时我们就选择从后操场的围墙翻进去。
这围墙上并没有竖玻璃,而且高度也只有两米左右,进出的位置早就被人敲掉了几块砖当做下脚的地方,从来没有填上过,很是方便。
我打算从后操场翻墙进去,然后再从前门缝隙里挤出来,门口是一条十多米长的宽巷,巷子口就在佛像馆和医院的之间,几分钟就可以跑回去。
在我的记忆中,落脚的地方早就烂熟于心,不过爬上去很容易,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惊动魄了,我几乎都不敢往下看,恐高症的人伤不起啊,幸好有惊无险。
操场内还有三个孩子在踢球,都是左邻右舍的孩子我都认识,见到我翻进来还招呼我一起玩,不过我招呼了一声就溜走了,毕竟还要赶着回家。
如果没有这茬,现在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玩,因为人太少了。
这学校的后操场不大,横着只有六十多米,数着也就一百五十米的左右,前面一百米左右是操场的范围,后面不到五十米有几个石板砌成的滑梯,但更多的就是荒草,深的地方足以把人都遮起来,我还在里面看到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