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平正在得意的时候,李胜利匆匆忙忙地找上门来。
“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郑功平只看了李胜利一眼,差不多就看出她有心事,而且事情好像还比较严重的样子。
李胜利说,“控股集团的组织人事老大关文兴找上门来了。”
“怎么了?”
“说是为了他们单位上的职工子弟安置的问题,他们内部有些子女就在技校当中就读,这不是去年双选没着落吗?现在眼看要到毕业的时候还没丸子,所以心慌了。”李胜利把问题说出来之后。
“他们喜欢什么?他们喜欢关我们什么事?关文兴是脑子进水了吗?跑到我们这边来找事情?”郑功平大声质问道,看起来底气十足的样子。
郑功平马上又说,“现在两大公司都面临劳动力过剩的问题,人员安置不下去,这是哪一个人的问题吗?整个。他都是这样,非要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没事儿找事儿,我看他关文兴就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过来找麻烦的。”
虽然郑功平没有直说,但是这个某些人其实指的就是赵明,李胜利对赵明当然也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过比起困难,更多的是畏惧。
郑功平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李胜利最终说道:“郑总,你看眼下这件事情怎么办?”
郑功平马上大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是他们绩效的问题,难道我们还管得了?实在不行就拿着徐松开刀,一个干校校长,对绩效监管失利,违规招了那么多人,他不用负责任的?”
李胜利最后只得说,“我们这边的人收钱了。”
郑功平愣了一下,沉吟片刻,“控股公司那边什么意思?”
“关文兴虽然没明说,但是从他的话中也能听出个大概了,如果再不安置,他就让控股公司的那些职工,把钱塞给谁,就去找谁,总之一句话,谁收钱谁办事,如果办不了事,就把问题给闹大了。”
郑功平听得心惊胆战,“他这是威胁,他居然敢威胁,你就让他们闹,看他们能闹多大,闹到谁的头上,就处理谁……”
李胜利的脑袋都快炸了,连续两年时间,技校都违规招了许多人,不是因为徐松违规操作,而是工程集团旗下的处级单位亲自带着自己单位的职工子弟,前往技校报名,而且拿的是工程集团劳资处的条子,说到底,李胜利就是获利的一方,如果下面的人不经盘问,攀咬起来,李胜利想脱身的话,还是很困难的,所以到最后好处郑功平拿了,黑锅让自己背是么?
李胜利语气尽量委婉的说,“郑总,我不是怕关文兴,而是实际问题也必须得到解决,技校当中一千多号学生待分配,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些,对每个单位来说都有压力,但是更大的压力是如果这1000多号人,分不下去的话,恐怕会面临更严重的问题,如果他们真的把我的办公大楼给堵了,引起某些方面的注意之后,我们恐怕也不好脱身啊!”
郑功平还想强硬一些,突然听到你说的一些话,气势上一下弱了许多,没办法,他们这些当一把手的,虽然看起来权力很大,其实最害怕的就是聚众。
而现在已经是2005年,再也不是那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又身处在都城这样的大城市,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传遍了全城全省,甚至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