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也是一笑,“老唐啊,好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今天一进门就这么大的火气啊?”
唐瑞冷哼一声,“这得问问你们的新厂长呀,官位太大,瞧把我侄子这张脸给打的,你说老黄你当个厂长,怎么也不给新来的教教规矩,还有没有王法了?”
黄章嘿嘿一笑,“我哪劝得住啊,人家赵厂长是书记钦点过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是一把火不高兴,把厂子都给点炸了,也没人拦得住。”
“反了天了还!”
唐瑞再也没有往日的客气!活生生像一个火药桶子快被点炸了一样。
严守正看准时机,煽风点火的说道,“唐科长,你今天来也来的正好,当初你跟赵厂长在一个部门,他下了,你上了,说明你能力比他强呐!今天怎么也得说说他,这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给我们厂子里添了多少麻烦?这天气能把人热死,昨天晚上死活不让人下班,非得让人往死里干,你说说要是职工真中暑了,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责任到底是算他的还是算我们厂的?场子里本来一帆风顺的,一切工作按部就班,他来了非得搞什么创新,今天他不知道又是撞了什么鬼,拉着一个职工去出差,还说什么我们厂给补贴,你给评评理,我们厂子里什么时候有补贴这笔款子?到时候拿不出来钱,那不成了给职工画大饼吗?职工眼看着拿不到钱,那不是得闹事?”
唐瑞双手交叉在复下,瘪着嘴一笑,“哎呀,赵厂长,看来是立功心切呀,对当初丢了安监科科长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你立功归立功,不能不管职工死活呀?要是职工出了事闹到机关里,我看你是吃不了兜着走。算了,这是你们厂的事,我也就不插手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侄子一个交代,他的脸不能白打吧?这样,我也不说什么打回来了,你当着你们全厂的面,跟他道个歉。”
这个时候黄章走了过来,“厂长,这事吧,多多少少都是你的问题,再严重也不能动手,我觉得,给唐欢庆同志道个歉,问题不是很严重。”
黄章接着一扭头,看着邓裕问:“老邓,你说这事这么处理怎么样?”
邓裕也说,“老厂长说的话,那就是厂里最管用的,听老厂长的才能服众对不对?这事如果闹大了始终是你小赵吃亏嘛!”
严守正冷冷一笑,“当了几天厂长,就轻飘飘的不知道几斤几两重了?结果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是。”
赵明眼睛一扫,这帮子人看来今天是非得逼自己下不来台,不过也好,你们特么的送上门来,不收拾一下你们,对不起你们的一片好心!
想到这里,赵明冷冷一笑,突然说,“这个歉呢,我是肯定不会道的,打了也就打了,我还觉得打得太轻,毕竟做贼嘛,只知道偷东西吃肉,不知道被抓要挨打?唐瑞,脸,我是给你了,你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要去机关评理是吧?走走走,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书记,我也正好把昨天晚上唐欢庆三更半夜到厂里来的事情跟书记摆一摆,他让人拉了一大箱柴油出去,这事吧,可能还得叫基建队的人也过来评评理,他私自卖油这个事情,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我们厂可没关系。我们不能替他一个人背了黑锅,行了,到时候让警察审一审,这事也就明白了!”
赵明两眼一转,瞪着严守正,“严主任,你说呢?”
严守正一听,魂都快没有了,刚才还得意的几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