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这次害你受牵连了。”
回涪江的车上,杨皎月不冷不热地突然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一个星期前我们应该就可以回矿区了……对不起。”
杨文伟是真的没想到杨皎月会跟他道歉,一切来得太突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来时,杨文伟马上说道:“矿长,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我倒是还有个别的消息要告诉你。”
作为交换,杨文伟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杨皎月,于是压低了声音,“洪庆元调令下来了。”
杨皎月听得心中一颤,洪庆元要调走了?难怪,难怪他这次要把我扣在机关这么久,原来是最后一次放手一搏的机会啊。
“张友民终究还是被扣在了机关,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杨皎月听到这话,笑了笑,“书记前一秒还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转眼怎么就揣着明白装得糊涂。张友民那是留下来学习反省和处分的吗?他要是跟我们回了涪江,看我不把他的皮给扒了。”
杨文伟淡淡一笑,“想到一块去了啊,大书记的意图很明白,留下张友民这个关键人物,倒卖公家财务的事,抓到多少就算多少,没抓的一个也不能抓,该撤的撤,该罚的罚,反正不能送官法办,这些人都得保啊。”
杨皎月点头道:“上面态度这么明显,也不能不服从,只能如此了。”
“科级的班长要动一动,该提的要提一提,李光明那里应该有合适的人选了。”
杨文伟叹道:“上来虽然挨了批,不过一年下来的努力也没白费,该评功授奖的一个没少,表彰会改到劳动节,除了要受表彰的之外,还有新晋干部的学习,都会有都城举行,过两个月都城会很热闹啊。”
杨皎月从杨伟文伟的话当中听出了味道来,这一趟回涪江,看样子是要大刀阔斧的动作了,人家手里拿着尚方宝剑,谁能挡得住他?
杨皎月心里一琢磨,横竖对她来说不是坏事,那就睁一眼闭一眼,看他究竟准备怎么搞。
说起来,杨皎月最想念的人,马上要看到他了,好开心。
死小子,也不知道对我下了什么药,弄得人家难受了这么多天。
想到这里,杨皎月马上叫道:“黄达,稍稍开快一点,家里应该乱套了。”
“是,矿长!”
黄达应了一声,油门控制没什么变化,不过却让杨皎月很满意。如果动作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矿区的生产会。
她猜得没错,西川矿区从今天早上开始,真的已经乱套了。
工会把矿区报排好版之后,一般要印,同时将几篇有价值的新闻稿送到局机关,那么在周一的早上,各办公室看到新闻的时候,有价值的新闻稿也已经放到了局机关相关部门的桌面上。
早上李建生一上班还没来得及看新闻就已经忙到了快中午。
曾国强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这位副矿长的办公室,一脸狂喜。
“副矿长,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