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想,自己果然不懂爱情。
“哎,等等,”刚重新戴上坠着毛球的睡帽,准备再来个回笼觉的得摩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刚刚说唐凛有两棵文具树?”
卡戎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不是刚刚,是一个小时之前。”
“哦?”得摩斯露出一副“我居然讲了这么久”的无辜。
卡戎被搞得没了脾气:“两棵,第二棵是[狼影系],原始的那棵还没解锁。”
得摩斯蹙眉埋怨:“提尔居然没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
卡戎无语:“你是守关者,自己不会看?”
得摩斯理直气壮摊手:“我只看恐惧。”
眼见着卡戎还想吐槽,得摩斯凑近投屏:“你再啰嗦,信不信我窥探你?”
卡戎大方敞开心扉:“行啊,你随便看,看完了,我去海底找你玩。”
得摩斯:“……”
虽然他才是水世界的守关者,但论水性,卡戎秒掉十个他。这位拿冥河船夫名字当成自己代号的同事,才是不折不扣的水中杀手。
“逗你呢。我这天天监控室里盯着,哪有去欺负小朋友的时间。”卡戎话说得动听,可一脸满足的开怀,出卖了他。
连日来被某几座孤岛弄得差点抑郁的心情,终于在得摩斯这里找回一点安慰。
得摩斯没好气地盯着投屏上那张大叔脸,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找机会潜入3/10监控室,帮他把一脑袋银发染成绿色,反正他那么喜欢绿色帽子。
“不过话说回来,”玩笑过后,卡戎言归正传,“拥有两棵文具树的闯关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得摩斯这几天倒是想通一些:“他是被范佩阳在许愿屋拉进来的,没闯前面关卡,一进来就是地下城,我估计鸮系统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所以就当成异类特殊对待了吧。”
卡戎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鸮系统太旧了,这些年都没升级,的确有可能处理不来这种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