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全年生产了49万台。”研发部门的同事缓缓往前走。
“最近听说evens要建新的工厂?”谭叙深正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也只听到一点风声,目前应该还在选址阶段。”研发部门的同事笑了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最近的动作是挺多的。”
建立工厂不是件小事,精密先进的仪器,以及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光投资得花费几十个亿。
从工厂出来,其他同事直接去了机场,当天晚上的机票回a市,而谭叙深回了酒店。
下午一个人在酒店待得没意思,闻烟下楼在酒店附近的公园溜达了一圈。
这个时候公园的人很少,天空飘着毛毛细雨,鹅卵石的地面有些湿滑,虽然天气很冷,但空气湿度很大,闻烟总感觉手上很潮,待在酒店下午洗了很多次手。
回酒店后闻烟洗了个澡,天已经黑了,预计谭叙深快回来了,等他的同时精心化了妆,还穿上了先前买的情侣毛衣。
考虑到谭叙深的喜好,闻烟没有买红色,虽然她觉得红色肯定会很好看并且应景,但谭叙深肯定不会穿的,为了以防万一,闻烟最后买了棕色,上面印着麋鹿角的图案。
女版的是小v领,宽松可爱长度直接盖过了大腿,闻烟换上后感觉脖子有点空,她拿出了一条choker,也是圣诞主题的,细细的带子上悬着一个红色的圣诞老人。
但闻烟怎么系都勾不到后面,这时门锁磁条响了一声,谭叙深回来了。
“回来了,帮我系一下。”闻烟穿上拖鞋,笑着走到他身边。
房间开着空调很暖和,但一时间还抵消不了谭叙深身上的凉气,他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手里拿着那条choker,而她正背对着她,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子。
忽然想到了那条红色丝绒。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她的脖子时,闻烟忍不住缩了缩。
“好了。”谭叙深给她系好,但视线还是没有移开。
闻烟把头发放下来,转身抱住他:“男朋友上班辛苦了。”
她想了一天,等谭叙深下班回来一定要先给他一个拥抱,但刚才忘了。
“不冷吗?”谭叙深清晰地看到她衣服里没穿内衣,腿上也是光的,随着她抬起手臂踮脚,衣服不断往上缩,两条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不冷,我们现在出去吃饭?”闻烟依旧攀着他的肩膀。
谭叙深望着对面镜子里她的背影,宽松的衣服,手很容易就探了进去,以及脖子里那条choker,他想收得再紧些。
“谭叙深……”闻烟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在陌生的城市,人的本性似乎更容易暴露,之前处在熟悉的圈子和人际关系中,内心深处的喜好往往会压抑着,然而在陌生的环境,只需要小小一个契机,就会被点燃勾起。
又恰逢雨夜,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想玩游戏吗?”在闻烟的目光中,谭叙深脱掉西装外套。
“什么游戏……”闻烟是个成年人了,她大概意识到谭叙深说的不是电子游戏,但他脱西装的动作,却让人沉迷。
谭叙深笑着扯了扯领带,将衬衣也脱下,在她悄悄的迷恋和注视中,向后反剪绑住了她的双手。
“做什么?”忽然想到早晨他问喜不喜欢衬衣,闻烟脸颊顿时发烫。
血液内的躁/动流窜的越来越快,谭叙深没有说话,在她的疑惑中,用解下来的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谭叙深?”忽然的黑暗让人很没安全感,而闻烟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谭叙深的名字,但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不安就是这个男人给的。
而谭叙深再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脱掉她身上碍事的毛衣,目光掠过她脖子上的红印时,他停住了,又轻又重的抚摸,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红痕的位置又咬了一口,然后按着闻烟的头让她趴在床上。
“谭叙深,疼……”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眼睛也看不见,不仅是疼,闻烟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背伏下去的时候,后背的脊骨突出明显,从脖子延续到尾椎,像人鱼遗失的海岸线,骨骼干净得漂亮。
谭叙深的手痴迷地在她的脊骨抚摸,并没有因为闻烟的呼唤而停下,那种怪异陌生的感觉似乎又张狂了几分,现在的他只是诚实地遵从本能。
“谭叙深……”闻烟现在很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着谭叙深的名字。
但害怕和身体的反应并不冲突,闻烟的皮肤很快泛起一层潮/红,接着,她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谭叙深点了一支烟,从背后冷冷地看着,明明是施/暴者,然而高高在上俯视的目光却又冷漠得像个旁观者。
“谭叙深,谭叙深……”
闻烟潜意识地叫着,但她看不到背后男人的表情有多薄凉。
她的一声声呼唤,谭叙深没有答应,他似乎终于明白了面对她时陌生感觉是什么。
在fa最初的遇见,她的脚扭伤,像只小鹿躺在地上沐浴着月光,楚楚动人。
那是谭叙深对闻烟心底最深的执念,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阴暗面。
在闻烟身上,谭叙深似乎永远挖不到底,他不清楚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但他很期待。
一场疯狂,并不温柔,却又很快乐的游戏。
躺在床上,闻烟对今天晚上的画面心有余悸,一潮一潮的浪把她推向湮灭的境地,她觉得在无可比拟的快乐中几乎失去自己,她很快乐,也很害怕。
“谭叙深,我害怕……你会伤害我吗?”闻烟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