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燕燎不想去想,那艘船上的荒唐事还是一股脑地浮现忆起,抱和亲都不算什么了,最可怕地是吴亥最后趁乱,把他按在桌上紧紧压着搂抱着,一边起着反应,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声线喑哑低沉,惑人地说着——
“哥哥,我好想…就这么直接要了你。”
又是“轰”地一声,已经瘫在地上的长案被燕燎再一脚踩下,直接碎成片片木屑向四个方向弹射出去。
你家兄弟是这么相处的吗!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好好的孩子到底是被谁教成了这样!
再说叶辞归都快吓尿了,他看到燕燎背对着自己,似乎是被气很了,竟然微不可见地发着抖,立刻觉得自己真是作孽——
干嘛说话这么直接,就应该委婉一点询问,或者写成折子递上去啊!
苦不堪言,叶辞归被燕燎身上的气势激地头皮发麻,赶紧磕头认罪:“王上息怒!臣只是胡乱猜猜,不管是哪种,便是臣猜对了,臣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给王上或是良王造成麻烦!”
“你猜对了个屁!”燕燎暴躁地回头瞪了眼叶辞归,这才发现叶辞归可怜见的呀,都被自己给吓坏了。
燕燎:“……”
“咳咳,起来吧。”挥去不要脸的吴亥,燕燎不看叶辞归,故作冷冽吩咐说:“前有姑苏后有大安,大战在即,你这聪明的心思别绕着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上打转,知道了吗?”
叶辞归软这腿站起身,语速极快:“知道了知道了!”
燕燎又说:“本王须得尽快攻打姑苏,冀州那边的事也需得留神,你按本王的口吻拟信给徐少清,让他坚守住冀州防线即可,万事等本王攻下姑苏再说。”
听着燕燎的语气明显没那么暴躁了,叶辞归扑通扑通乱蹦的心这才勉强收回到了胸腔,他半扶着胸膛,又问了一句:“王上,您不提派兵支援的事,徐大人会不会多想?”
“多想?有什么可多想的?”燕燎不耐,说:
“冀州这些年休养生息,虽然谈不上多么富裕,可也算太平和乐,供给自足,驻兵虽然不多,死守防线却也算够了。大安既然敢挑选这个时候直接攻打冀州,就是想让本王慌神,想让本王从姑苏撤军,这么一来,大安和姑苏对付本王的余地就多了。
此时最好的战术,就是不派兵支援,让汝南继续缠着大安打,本王接着攻打姑苏,这样反而是限制了大安和姑苏的兵力,反而是在保住冀州。”
叶辞归有些明白了,想了想,又问:“可是徐大人能明白吗?”
燕燎挑眉:“徐少清是个聪明人,他
自然能想明白本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