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干呕都没来得及干呕完,被慌张的徐少浊拉扯到了床边。
“再不能解释也不能这么瞎搞啊,我这一把老骨头,经得起你们这么恐吓吗?”被徐少浊拖着,军医翻了个白眼抱怨。
可当巡逻兵把灯烛点燃,目光触到床上齐熬通红的脸庞后,他便不再抱怨了,开始严肃地察视情况。
徐少浊吭都不敢吭一声,视线在齐熬和军医间打转。
军医沉声问:“齐先生烧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这要是再烧上半个时辰,你们也不用找老朽,该直接找阎王了!”
这话说的…要是没有外人在徐少浊直接就得哭了。
念着三双眼睛瞪向自己,徐少浊强打起精神,“李老,你赶紧煎药吧!”
“我说将军,你以为煎药有那么快的?”军医翻了个白眼,指使两个巡逻兵:“快去接两盆冷水!”
“齐先生这是积劳过甚,又受了潮气,热伤风。”军医忿忿:“都没一个人发现?这要是寒冬腊月,身子又不好,烧这么久早就烧没命了。”
徐少浊仰头,这老军医说话也忒狠了,再说真能把他说哭!
巡逻兵打来了水,一阵忙活,老军医给齐熬灸了针,又让人去煎药,终于说出句让徐少浊暂放下心的话:“好了,将军别担心,齐先生好好睡一觉,等他醒来喝了药,能好点。”
徐少浊:“…要多久能醒?”
军医摇头:“不好说。”
徐少浊听了直
想把自己打死!昨夜就该过来一趟的!为什么没有过来!
军医看将军担忧焦急的模样,生硬道:“积劳成疾,又烧了大半夜,这也没办法,就算醒了也得养阵子呢,将军您去忙吧,这里老朽照料着。”
徐少浊忍着自责和难过,低声说:“有劳李老。”
他确实不能一直守着齐熬等他醒来。
看了眼齐熬通红的脸,徐少浊在心里暗暗说道:“齐哥你放心休息,四军带了好消息,接下来就都交给我吧,等你病好了,一定能听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