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少浊还哼了一声:
“而且,本来我还以为吴亥那白眼…咳咳…吴亥,我本来还以为吴亥会来临江营呢,谁想到他都不在!”
齐熬:“吴亥公子…”
徐少浊再讨厌吴亥,私下里悄悄地也还是有那么点点点承认吴亥是有点点点本事的。
他征战多年,一来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子,二来本身就对吴亥有私怨,早就想着和吴亥在战场上较量较量,谁想吴亥离开了临江营。
吴亥离开了临江营都打的这么费劲,这要是人在……
“唉,我好生气啊。”不能细想,细想就更生气了。徐少浊忿忿嘟囔:“田蒙身边的参军是你师弟,谢司涉这么棘手?”
齐熬垂下了头:“吴亥公子不是从临江营去的平苍城吗?我师弟和吴亥公子……”
如果说临江营的水防是吴亥留下的手笔,再由谢司涉帮衬,那就完全说得通。
仅凭谢司涉一人,齐熬难以想象谢司涉能够把那么多阵法融会贯通到一起。
齐熬低声说:“等一个涨潮。”
徐少浊疑问:“涨潮?”
“王上和常风营已经抵达小苍山,临江水战我军不占优势,或等王上率军陆攻,看是否能攻下几座城池占据地利;又或者……”齐熬声音越发的低:“等一个涨潮。”
“这说白了都是等啊!”徐少浊苦了脸:“我想给王上开路,这么一来,岂不是王上给我开路?我们难道没别的办法了?”
这不对啊,徐少浊奇怪地瞅着齐熬。
在徐少浊心里,齐熬的本事就跟通天似的,怎么到了临江,霜打茄子无精打采成这样了?
齐熬额头又冒了一层细密的虚汗。
战况不利让他无时无刻都处于紧绷状态,江南梅雨季节还有些水土不服,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齐熬心神不宁到了极点。
面对徐少浊的焦虑,齐熬也只能劝:“如今局势只是僵持,只要不是大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