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涉想了想,心说这不行,他得拦一拦,得看看能不能阻止。
不,不是能不能,是必须阻止!
摸上腰间藏着的刀,谢司涉眼底发狠——万一拦不了,他就是把徐少浊杀了,也要想法子糊弄过去。
谢司涉对守在吴亥帐外的护卫说:“你赶紧去外面,一见到公子回来,就告诉公子,说是狗贪玩跑没了!我已经先去找了!”
护卫被吩咐地莫名其妙,问了一嘴:“狗?哪来的狗啊?”
“问这么多干嘛,快去!”吩咐完护卫,谢司涉不敢多做停留,沉着脸就往朱固力的帅帐跑。
人家兵士带着徐少浊是用走的,谢司涉直接施展轻功,不管不顾在军营里横冲直撞。可便是这样,他还是晚了一步。
当谢司涉赶到朱固力的帅帐时,徐少浊已经进去了。
心凉了半截,谢司涉让兵卒进去禀报说他有急事求见,跟着也进了营帐。
帅帐里,年迈的朱固力半躺在兽皮软塌上,面色不善,死盯着徐少浊瞧。
这徐少浊是个狗脾气,便是在敌军的地盘,也绝不服软,被两个架着他的兵卒踢打膝盖,还是提着骨气,死活不肯跪下。
看到谢司涉进来,朱固力把目光暂时从徐少浊身上移开,对着谢司涉说:“谢中郎来了?来的正好,本帅手底下的人说,他们抓到了燕军将领。”
徐少浊和谢司涉对了个眼神,冲他咧嘴一笑。
这充满了恶意的笑容让谢司涉心中一堵,低低骂了声娘。
谢司涉知道徐少浊没安好心,猜测他宁愿死也想把吴亥公子给拉下水。
临危不乱,谢司涉无比淡定,“哦”了一声,疑问状问:“这就是燕军将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军营里?”
“他说他是徐少浊。见过徐少浊的,只有本帅的学生陈磊,而陈磊…已经死了。”提到死去的学生,朱固力有些郁郁寡欢,捂着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顺着气。
听到了吴军副将陈磊的名字,徐少浊骄傲昂头:“没错,你学生陈磊,正是被我斩于马下的。”
朱固力浑浊双眼凶光毕露,已经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