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亥好不容易被冰冷雨水浇熄的欲望,在一片都看不甚分明的裸背下,又前所未有地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蹲下拾起掉落的果实,吴亥连指尖都是烫的。
燕燎吃惊地侧首:“你竟然能找的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转过来的侧脸线条像是被刀锋削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肩头,水花在身体上滴滴溅开…是火的颜色。
燕燎洗干净了自己,心情十分畅快,毫不在意地进了树洞。
他将缠绕的头发放了下来。
一瞬间,泼墨。
湿哒哒的头发服帖地顺在背后,水痕沿着流畅的脊背线条,一路探进了下腰的布料……
吴亥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恨不得上前一步把眼前的人活吞了。
与燕燎并排坐下,中间空出了两人宽的空隙,放着吴亥从外面找回来的果实。毕竟是树林,多的是野果。
和燕燎面朝着同一个方向,吴亥眼神所视的是篝火前的树壁。树壁粗粝,一杠一杠的竖纹,人影在上面影影绰绰,看不出个人形。
吴亥才发现,这竟然还是棵梧桐。
死掉的空心梧桐。
燕燎把衣服挂在长长的树枝上,试图用火来把衣服烘干。他问吴亥:“你是怎么做得到原路折返的?”
这真是足够使燕燎惊异的事情,林子里不是布下了阵法吗?
吴亥声线喑哑,回答道:“计数啊。两棵树记一步,不转向不拐弯,用刀留下记号。”
燕燎:“……”
他就不该问…听了也不知道计数是个什么鬼…
吴亥本来就没准备走远,他不过是出去歇歇火,能找到果腹的东西更好,找不到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