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