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心里的千言万语,柔肠百转一噎。
他想了想,慢慢道:“不,我想我真的爱您,您在我心里,是我的春和夏,我的日和星,我是您的雌君,而照顾您是我的使命。”
小个子雄虫蹙眉:“不,我不是你的使命,而你又为什么要撒谎?一开始,你厌恶孤岛的所有虫族。”
他平静直白,不含褒贬:“我不是季节,也不是恒星和月亮,我不会发光或者发热,也不会降雨,或者使大地春来。”
“如果你愿意,我更喜欢把冕下当做我的工作,尽力去完成它。”
“离开地宫一直是我的期盼,这点与是否满意你无关,如果我必须要履责,那么你的身份名字性格外貌都不重要,只是作为育种者的符号存活。”
“你不应爱我,我的人生乏善可陈,我没有支撑你度过漫长岁月的智慧和理想,我习惯地宫的生活,但你永远也无法真正热爱这里,因为它并没有什么值得热爱的地方。”
“冷漠,不公,畸形的婚姻观念,它本身已然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而你为什么要眷恋这样的地方?”
“我不明白。”
埃文面无表情,目光极为认真。
槐里·森惊愕的看着埃文,他第一次听到雄虫说这么多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虫族走到门口,敲门:“冕下。”
埃文背着手站在窗前,声色冷冷:“进来。”
两个雄虫苦修士端着食物走进来,其中一个年级稍微大一些,他走到埃文身边,看他背着手,皱眉:“祭司大人打您手心了吗?”
握住埃文的虫爪,摊开,苦修士不由得叹气,像是抱怨一样:“明明十岁之后就再没有过,冕下您一直很谨慎的。”
埃文看了看槐里,又看了看苦修士,小幅度摇了摇头。
咳咳——
还有雌虫在,不要说这么容易损伤雄虫威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