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墨绿色的瞳孔打量着洞穴,摇头,爬走,阿瑟兰抓着被窝卷把他提起来:“赶紧给我筑巢,别啰嗦,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埃文:“唧!”
精神湖泊煮沸一样咕嘟咕嘟。
淡金色的丝线翻滚纠缠,里面烙印着血脉里拥有的虫族基因。
潮热蒙蔽了多余的感官,疯狂的倾吐着本能。
埃文现在对雌虫很不满意。
太坏了,这个繁衍对象太愚蠢了,不但舍弃了锋利的爪子刨土,居然在繁衍这件事上也这么笨。
那个洞又短又细,垂直向上,根本没办法窝进去,就算窝进去,冬天的大雪覆盖了森林,他们也会活生生冻死在这个洞里。
阿瑟兰捏住雄虫的小肥脸,一个头两个大。
“进去。”
“唧。”
非常硬气的摇头。
下一秒就被掐出金鱼嘴,雌虫扔了铁锹,恶狠狠:“赶紧躺进去听见没,我把你埋起来,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埃文觉得这只雌虫太愚蠢,太懒惰,他失望,愤懑,唧唧的告诉他蛋会在大雪里冻死的。
雌虫不为所动,坚持要把他往那个粗糙的巢穴里放,潮热时崩溃的理智似乎被硬生生拉回来一点,埃文挣扎着,决定要自己挖土。
阿瑟兰这辈子的耐心都在埃文身上用完了,他把铁锹抢回来:“你别乱动!”
“我给你挖。”
认命的放下轻轻被窝。
阿瑟兰抹抹脸,撸起袖子,开始严格按照雄虫的要求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