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单身十多年。
小时候看一眼同龄雌虫都要被罚静修,也完全没有经历青少年时期的迷茫探索。
成年后却马上要和雌虫结婚,完成繁衍后代的义务,埃文一开始就抱着疑惑,在结合前任冕下的日记后,那样的生活就完全不能忍受了。
要放纵,要自然,要正视内心的渴望。
大胸,翘屁,健美阳刚。
想快乐,想沉迷,想知道埋胸是否能带来那种欲罢不能的体验,与精神力覆盖大地相比,哪一种更能引起精神的共鸣。
埃文端起酒杯,面无表情。
阿瑟兰放下刀叉,他用餐的心思不大,事实上,他看待埃文的目光也并不热忱,到了少将的位置,婚姻就和普通军官不一样。
追求王子殿下是一项政治任务,安德鲁指挥官选取了辖区内最年轻有为的两名军官,亲自下发的指令。
谈不上感情,更说不上谦卑。
繁衍生息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为了产生优质后代,追求品质较高的小雄虫,到了一定军衔的雌虫们,大都如此按部就班,习以为常。
把结婚对象当成战斗任务去调研,制定最合适的战略,提前预测结果。
这才是雄虫不愿意和军雌结婚的原因。
常年浸染战火,军雌们目的性强,意志坚定,慕强心理比普通虫更重,高军衔的雌虫通常有些大雌虫主义,拔菊无情,下床不认虫,作风冷硬,睡雄虫不等于结婚,外界风评非常一般。
阿瑟兰内心百无聊赖,面上维持着风度,一部分头脑计算着星币,一部分心神系在污染区的扩散上。
“我有事,先走了。”
在埃文侧前方有一桌夫夫,雌虫穿着便装,身材高大悍利,两鬓微霜,举手投足极富年长者的魅力,雌虫身上有明显的军旅作风,虽然看不出职位,但军衔恐怕不低,他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没有得到回复,就自顾自离开的确很失礼。
但坐在对面的雄虫好像并不在意,看年纪还是青年,长相姝丽,散发的气味清淡,细瘦的手指戴着朴素的银戒,苍白小臂垂下的纱翼泛着不健康的灰色,大约身体不太好。